诸葛明见他神凝重,便知道事态严重,道:“去后院你的厢房,我休息的地方吧。”
宋云谦点头,吩咐路总管在外候着,他与宋云谦进去了。
医馆的有几家厢房,都是让大夫们平日休息所用,诸葛明这两年干脆住在医馆里,所以,他的房间收拾得比较干净整洁。
两人坐下来之后,宋云谦问道:“诸葛,你实话告诉朕,母后的病是不是与当年陈雨竹的病有些相似?”
诸葛明有些意外他会这样问,他沉了一下,轻声道:“你看出来了?是的,确实是有些相像,但是,又不尽然相同,这也是我一直都没跟你说的原因。”
“陈雨竹的病……不是病,而是毒!”宋云谦说这话的时候,心尖都在发抖,这些年,他从不敢轻易想起以前的人和事,包括可儿。
“是的,这种毒,就是温意也没能解开,也因为这样,陈元庆一直都认为温意是故意不救治陈雨竹。”
宋云谦眉尖凝着一子愠怒,“是谁对母后下毒?又是谁,懂得这种毒?”
诸葛明道:“现在我们还没证实是不是这种毒,你先不要胡思乱想,可儿炼毒的本事无人能及,但是已死了,死了五年,心肠再恶毒,也不能再回来害人了。”
“但是,朕刚才看着母后的脸,觉得和当年的陈雨竹太的况太相像了。”
诸葛明道:“是像,但是我也说过,并不尽然相同,还是有分别的。”
“分别在哪里呢?”宋云谦问道。
“脉象不同,还有病变化也不同,皇太后的病时好时坏,可陈雨竹当时是一落千丈,药石无灵,这是毒蔓延至的症状。”
宋云谦了一口气,“陈雨竹所中的毒,无人能解,正如你所言,连温意都束手无策,朕只是怕不知道可热生前有没有把这种毒教给其他人。”
“应该不会的,你多心了。”诸葛明安道。
“那么,母后如今况怎么样?药能控制吗?”宋云谦抬起头看他,眼底有一丝求。
诸葛明沉默了半响,才缓缓地道:“说实话,我并无把握,如今病已不控制,药服用下去,效果不大,不明显,甚至连咳嗽都没办法止住,从上个月开始,持续出现低热,晕,脸,似乎是贫的症状,可又无法进补。”
其实他没说出口的是如今皇太后的,多数出现衰弱的症状,这是最危险的,说不定,人在下一刻就会没了。
所以,如今计较是不是中毒的意义已不大,因为,就算不是中毒,他也没有办法。
他想过,如果温意在,用金针术能否有一线生机,但是他不敢在宋云谦面前提起温意,这些年,大家都有共识不去提起这个人,仿佛不曾来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