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京都,皇宫。
皇太后在去年年底的时候忽然病倒,开始只是觉得全乏力,没有食,伴随头晕,动不动就头晕。
当时蓝医诊治为贫之症,开了药方补,吃了几天,是觉好了一些,但是,慢慢地,症状却更严重了。
年后,便晕倒数次,伴有咳嗽,息,有哮的症状,但是用了哮的药也没用。
二月中的时候,曾呕,是咳嗽之后呕,长期低热消瘦。
诸葛明宫诊治过,觉得有些像肺痨,用了几个疗程的保真汤,却不见病有所好转。
诸葛明与医们研究过,觉得此症虽然多像肺痨,但是用了药之后没半点作用,可见肺痨的诊断不准确。
蓝医不止一次说:“如果温大夫在,一定知道是什么病的。”
诸葛明每一次听到这句话,都沉默。
沉默过后,他会告知医们,不要在皇上面前说这句话。
皇太后病愈发严重,但是竟无人知道是什么病,这不免让宋云谦生气担忧。
这一夜,他侍疾在病榻前,伺候了皇太后服药,便一直坐在床边,不忍离开。
“皇帝,回去歇着吧。”皇太后微微地睁开眼睛,额头渗出细碎的汗珠,自从病倒之后,盗汗特别严重,有时候大白天,多寒冷的天气,都一冷汗。
“儿臣想陪陪母后。”宋云谦为拢好被子,忍住心底的难,温声说。
皇太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忍住想要咳嗽的冲动,“母后怕是得了痨病,会传染的,你是一国之君,最好不要来。”
“诸葛明说了,您不是痨病,只是贫而已,进补一下就好。”宋云谦安道。
皇太后苍白地摇头,“哀家知道自己的体,哀家不中用了……”
眼底渐渐地浮起泪意,“哀家这一辈子,历了不的风雨,也尽了荣华富贵,按理说此生无悔了,只是,唯一遗憾的,便是不能看到你有后……”
的语速有些急了,便牵动了气管的酸痒,咳嗽起来,这一咳嗽,便是惊天动地似乎不把肺咳出来便不罢休。
宋云谦急忙扶起,轻轻地拍着的后背,回头喊人:“快,把温水端过来。”
宫如虹马上倒了一杯温水过来,帮忙扶着皇太后让饮上一口,这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咳嗽。
咳嗽后的,脸红,虚汗出得更频繁了,头发像是在水里浸过,捞起来那样。
慢慢地,脸上的红退下,变得苍白起来,这种苍白是很吓人的苍白,就像是体里再没有一点。
这种况,忽然让宋云谦想起陈雨竹病重的时候,陈雨竹那时候是严重的缺,体很差,最后证实,是可人对下了蛊毒。
他立刻站起来,吩咐如虹照顾好皇太后,疾步出去。
“诸葛明在哪里?”宋云谦出了殿,问在一侧候着的路总管。
路总管恭谨地道:“回皇上的话,诸葛大夫一个时辰前还在太医院,如今怕是出宫了。”
宋云谦沉声道:“摆驾,朕要出宫。”
“是!”路总管应声,疾步下去,口中喊道:“皇上起驾!”
诸葛明这些日子多半是在宫中守着皇太后,只是偶尔才回医馆打理事,医馆这两年的病人越来越多,他也招收了许多弟子,并且外聘了大夫回来,却始终还是应付不来。
刚好,馆中有一位大夫回乡奔丧,他只好两边跑,晚上多半是在宫中守着,白天尽可能出半天的时间回医馆帮忙。
这刚回来没多久,便听得弟子说皇帝銮驾到,他以为皇太后出事,吓得急忙跑出去。
“谦,你怎么亲自出来了?是不是……”
宋云谦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我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