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还没发丧,远远地就听到宫的哭声,温意脚步有些缓慢,泪水浸在眼眶里,强迫着不掉下来。
踏飘絮宫,首先映眼帘的,是用愤怒而陌生的眸看着的宋云谦,他边,站着的正是可儿。
径直走了进去,淡淡地瞧了可儿一眼,“这么快就好起来了?”
可儿一改以往的顺温婉,尖锐而愤恨地道:“你当然想我死,可我偏活过来了,你很失吧?”
温意眸锐利地看着,冷峻地道:“分明是你自己想死的,也是你自己找死的,不过,我也确实很失,因为你真的该死!”
宋云谦陡然大怒,扬手就想打下去,温意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眸犀利地盯着他冷冽地道:“怎么?心痛了?替你的贵妃觉得委屈?”
宋云谦失地摇头,“朕没想到你变这个样子,朕跟你说过,朕对妃并无,你为何连都不放过?”
温意心头漫出一种绝来,他查证过了吗?若无查证,为何要这样冤枉?一字一句地道:“我从没有变过,变的人是你,我没有害过妃,若无真凭实据,请皇上不要妄下断言。”
可儿冷冷地道:“没真凭实据?妃边的红娘说,妃自从你采薇宫回来就不舒服,半夜里还吐了黑,请了医,医证实是中毒了。而在飘絮宫吃的所有东西都过了,没有毒,反而,是从你采薇宫端出去的茶证实有毒,医也过,这种毒正好就是妃所中的毒,不是你下手的还会是谁?”
温意没有辩解,只是静静地看着宋云谦,“你觉得是我下的手?是我要毒害妃?”
宋云谦看着,死一般的沉寂,他没说相信没说不相信,但是从他眼神来看,他是相信可儿的话。
温意的心一寸寸地死去,真想大笑,这个跟他历了这么多的男人,竟然就这样相信是个狠毒之人。辩解还有什么意思?
宋云谦面容上闪过许多绪,失和难占据最多,他一直都觉得愧对妃,也不愿意相信温意会下毒害妃。但是,从宫的描述和查到的结果,证实嫌疑最大。而且,可儿之所以会自尽,也是重话刺激可儿。他纵然万般不愿意相信,可眼下也不得不相信了。
他看着温意,眸里闪过猜忌和失,“你跟朕说,你有没有下药害过妃和陈雨竹?”
温意抬眸,坦然看他,“我说没有,你相信吗?”
“种种证据,皆证明是你下的手,而且,当日陈雨竹病重,你确实有法子救,你却选择了见死不救。”宋云谦慢慢地道。
温意冷笑,“你高估了我,我的医术并没有这么高明。”
“连死人都能救活,陈雨竹病得并不是十分重……”
温意尖锐地打断了他,“不重的话,为何医联手都救不了?医无法救则是有可原,而我救不了就是要害死吗?宋云谦,你也太过双标了!”
可儿在一旁道:“师兄,我知道您很在乎,但是,到底是人命,而我往日纵然多不喜欢妃和陈雨竹,也从没想过要们死,要毒害另一个人的生命来换取自己所想要的东西,这种人该有多歹毒啊?”
宋云谦听了可儿的话,脸越发的难看。他盯着温意,道:“你有什么解释?”
温意却没有看他,而是冷凝地对着可儿,“你说我要毒害另一个人的生命来换取我要的东西,那么,我问你,我要的东西是什么?”
可儿轻蔑地道:“还用问吗?不外乎是独霸皇上和皇后的位子!”
温意冷道:“那是你自己想要的东西,不要把别人想得跟你一样龌龊。这皇后的位子,我不稀罕!”转眼看着宋云谦,一字一句地道:“至于眼前这个不相信我的男人,我也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