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庆傲然屹立,固执地道,“皇上,此事事关重大,务必在朝堂之上商议!”
宋云谦眸冷凝,高居朝堂之上与陈元庆对视,陈元庆浑然不退,双眸如电,面容上尽是豁出去的神。
百肃穆,心中皆一片愕然,唯有司空大人心有戚戚,大概知道陈元庆所奏何事。但是他不能说话,心里谨记着昨晚温意与说的话,无论谁说千山得了痘疮,他都不要承认,只说千山是出了疹子,不能见风。若无人问起,便什么都不必说。
但是,他知道一旦陈元庆提出了此事,无论是真是假,百定必会皇上派遣医去司空府诊治,而且,为了慎重起见,会由几位德高重的京城大夫连同会诊,即便皇上有心包庇,也是逃不过去的。
“皇上,微臣所启奏之事事关重大,还请皇上恩准微臣在朝堂议此事!”陈元庆丝毫没有退,甚至还更进了一步,再度咄咄人。
宋云谦角有一丝残冷的弧度,道:“朕竟不知道陈卿家是此等顽固执拗之人!”
陈元庆微微一愣,神随即更冷峻起来,道:“皇上,事关重大,微臣不得不冒死进谏!”换言之,就算皇帝要赐死他,此事他也绝对要公开。如此玉石俱焚的做法,可见他痛恨温意至深。
谁也不敢在这个风头火势上说话,李相和萧相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李相出列,道:“陈将军,若你说的事是未证实的,那么,还是私下再议!”虽然他们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见皇上执意不让陈元庆说,相信此事不简单。
陈元庆竟头也不回头地冷道:“若出了大事,是不是李相一人担着?”
李相愣了一下,在朝中他也算是德高重的人了,百和他说话,哪个不是恭恭敬敬的?他当下也动气了,哼了一声,“本相担着就担着,莫非这些年,本相担得事还吗?陈将军在朝堂上咄咄人,甚至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岂不是有功高震主之嫌?”
李相原先还觉得陈元庆此人不错,文武双全,又忠于皇上,但是如今看来,皇上登基之时他出力不好,子也越发嚣张了起来,以为朝中无他不行。
今日镇国王爷没有早朝,他昨夜命人宫告假,因为安然染了风寒,况一直不太好。李相见唯一能镇住陈元庆的人不在,陈元庆便说上奏要事,想来是早有安排的,所以心里更加的倾向皇帝,与陈元庆对峙着。
陈元庆当下脸陡变,冷然道:“相爷此话什么意思?这等大的罪名就这样扣在末将的头上,莫非是要置末将于死地?末将虽无功与江山国家,但是好歹还是朝廷三品武将,相爷是不是认为武将就都功高震主?相爷是有心挑起文和武将之间的斗争吗?”
李相脸发白,怒道:“你有心曲解本相的意思,本相不得满朝和谐,挑拨的人是你,搞分化的人也是你,如今当着皇上的面,在朝堂之上便敢这样挑战皇上天威,私底下,还不知道存什么歹心思呢!”
陈元庆冷冷一笑,道:“相爷大道理真是一堆一堆的,相爷忠于皇上,忠于国家,人人皆知,但是,相爷此刻阻挠本相,就是不把先祖放在眼里!”
相爷脸陡变,气得须发皆张,指着陈元庆道:“你……岂有此理……”
宋云谦看着陈元庆,面容上没有任何表,他知道今日陈元庆是一定要跟他争到底了,他淡淡地道:“陈将军,到底是什么事,让你不惜忤逆朕的命令,甚至不惜顶撞李相?”
陈元庆抬头直视宋云谦,宋云谦脸上淡漠的表让他心里肃然一惊,他心里甚至闪过一丝愧疚,这样着自己的妹夫,让他在百面前下不来台,但是,这心软只是一闪而过,他想到自己妹妹的惨死,心里便冷一块石子,他心底暗道:但凡你对妹妹有对那人一半的心,兴许都不会死。妹妹会得病,正如可儿所言,就是因为你心里惦记着温意,所以妹妹郁郁不欢,算起来,你与温意都是杀害妹妹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