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娟和玉霜在这个时候进殿,们两人衫不整,眼圈红肿,脸上却十分齐整,没有泪痕,们见侍卫无功而走,便知道皇后无恙了。
采娟和玉霜跪在地上,“奴婢来迟了,娘娘恕罪!”
们二人,并不知道方才巧玲已把们方才的去向说给皇后听了,们怕皇后伤,所以在殿外就把眼泪给干了才进来的。
皇后悲从中来,这两个丫头,一直贴在边伺候,深得重,们也确实伶俐。原先还打算,等来年为们寻个好人家给指了出去,下半辈子不再为奴婢,如今为了,清白之不保,以后,就算寻到好人家,也不会真心相对了。
皇后好不容易压抑的眼泪又掉了出来,容妃也黯然,上前扶起采娟和玉霜,道:“难为你们了!”又对跪下的宫人道:“都起来吧,从今日开始,你们要打起十二分神,好生护着你们主子,以防有人再度暗算,有什么事,立刻去回禀本宫和皇贵妃!”
“是!”众人应道。
采娟和玉霜互相瞧了一眼,听容妃娘娘的话,想来皇后娘娘已知道们方才所遭遇的事了。虽然自愿,但是到底这件事对们而言是伤害,方才说还能忍住眼泪,如今,被容妃娘娘这么一说,眼泪便止不住地掉了。
这满宫的人,都眼圈红润起来。
温意在这个时候闪了进来,把宫门关上,手里持着一把匕首,匕首上还染着迹,冷然道:“都把眼泪吞到肚子里去吧,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
皇后抬眸看,道:“你救了本宫,本宫谢你,但是,你却因为这件事惹祸上了,本宫到底还是连累你了。”
温意把匕首哐当一声丢在地上,容妃诧异地道:“你杀了那男人?”
温意冷冷地道:“不是,这是严甄珍的!”刚才回来的时候,躲在树后,用灵力飞出去刺伤了严甄珍,然后迅速逃去,严甄珍甚至还没能瞧清楚是谁伤了他。
回头对宫人道:“你们明日就放风声出去,就说本宫刺伤了严甄珍,你们需得异口同声,说这个贱人企图非礼本宫!”
宫人愣了一下,一时间不敢应声。
容妃也愕然了,问道:“你意何为?”
温意凄苦一笑,“那男人是严甄珍找回来的,如今在娘娘宫中搜不出,他势必被皇上责罚,而这风声放出去,不管是真是假,流言蜚语之下,皇上定必办他。他自持为皇上办事,所以目中无人,此人已得罪了后宫许多人,谁都不待见他,定有各宫娘娘上禀皇上撤了他的职。容妃娘娘,明日你去找凌贵妃,引荐朱老将军的义子朱方圆宫为侍卫统领!”
“朱方圆?这本宫去找皇上便可,为何要凌贵妃去?再说,不会出手相助。”容妃明白温意的意图,是要在宫中培植势力了,只是凌贵妃此人心高气傲,未必会同意向皇后引荐。
温意道:“必须去,因为与朱方圆不认识,并且,和这件事没有任何的厉害关系。”走近容妃,附耳在耳边低语几句,然后道:“你按照这话去说,一定会在皇上面前力荐朱方圆!”
容妃愣了一下,“这样好吗?你不怕惹祸上?”
温意冷然一笑,“事到如今,我已豁出去了,他这般欺负自己的结发妻子,害王爷,我再忍下去,我忍得住,只怕我飞龙门的人都要奋起了!”
容妃这才想起飞龙门来,仿佛看到一线生机,双眸发亮,“能否用飞龙门主人的份给皇上施加压力?”
温意摇摇头,“对一个已陷权力漩涡的人来说,施加压力只会使他更加的疯狂。”他已完全相信自己能够永生,所以他没有打算传位给任何人,甚至,他会死死地抱住自己仅有的,残毒地铲除一切能够威胁到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