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意笑道:“既然是,你又如何瞧见?皇帝在后宫也总算是雨均沾,所以应该没有人这么大胆私通男人,再说,这个事就算要做,也该找自己边的人去做,怎地会前侍卫呢?不怕传出去吗?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千山想想也是,道:“只是着实是啊,有正门不走,从小侧门进冷宫,再从冷宫的长巷里穿过暗巷,拐了一个大弯从花园的侧路走过,哪里枝叶繁茂,又有假山林立,断不会有人瞧见,若不是私通男人,怎地这么大费周章?那男人穿着也算是富态,长相俊俏,动作极尽,倒是有几分像戏台上的戏子。”
“莫非是宫唱戏的?这宫中每每有盛大宴会,也会外聘戏台子宫的。”温意猜测道。
“这宫唱戏也没必要这般吧?再说,唱戏不得有戏班子吗?这就一个人宫,还不走正道,大费周章地潜后宫,我总觉得有猫腻!”千山瘪道。
温意笑道:“行了,这人家的事,咱们也管不了这么多,犯不到咱们头上行。别八卦这些事了,你出宫一趟,帮我接主任和炭头宫吧!”
千山道:“好,我这就去!”说罢,趁着夜还没深,急忙便走了。
千山走后,温意坐在榻上,继续喝着手中有些微凉的茶,不知道为何,心里总觉得有些不祥的预,眉心突突地跳了两下,联想起今日皇帝跟说的话。今日朝堂之上,萧相爷联同其他大臣一同上书,要册立宋云谦为太子,以皇帝的子,他应该不会善罢甘休的。只是,他会采取些什么手段呢?
温意只觉得君心难测,尤其那人喜怒无常,难以捉。一会慈父,一会恶毒,一会霸权,反复无常。
青蓝准备了些晚膳,温意只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青蓝见状,问道:“娘娘没胃口?要不要奴婢为娘娘做些酸梅汤?前日皇后娘娘命人送来的酸梅还有好些,这天气炎热,喝几口酸梅汤能开胃醒脑。”
“不必了,你给我泡壶茶来!”温意打发了青蓝下去。
亥时,千山才回来,牵着主任,抱着炭头,径直走进采薇宫。
进门就道:“听说皇上今夜翻了凌贵妃的牌子!”
炭头一见温意就摆着尾冲上前去,咬着温意的摆,着的绣花鞋。
温意抱住炭头,又手主任的驴脑袋,道:“这事儿就不必跟我汇报了!”
主任低低地鸣了两声,温意脸陡变,对千山道:“你出去,守着宫门口,不许任何人进来!”
千山见脸煞白,知道定然发现了什么况,也没问,旋就出去了。
温意蹲下子,抱住主任的驴脑袋,问道:“你再说一遍!”
清晰的人话从主任口中泻出,“皇后有难,快去!”
温意脑子里陡然想起千山今日所见的男子,天啊,皇帝莫不是想给皇后来一个乱宫闱罪来否定宋云谦的功劳吧?那是他同床共枕二十多年的妻子啊!
这罪名一旦坐实了,皇后后位不保事小,萧氏一门包括宋云谦也要到牵连。有这样一个乱宫闱的母亲,谁还敢提封宋云谦为太子?
温意飞就往外走去,千山站在门外,见出来,问道:“什么事?”
温意冷着脸道:“跟我去一趟昭阳殿!”
千山没再问,疾步跟着温意走,只是刚出了采薇宫,便被几名侍卫拦住了去路。温意认得为首的那名侍卫,是在前走动的严甄珍,也就是千山所说领男子宫的侍卫。
“娘娘,夜深了,娘娘还不就寝,去哪里呢?”严甄珍淡淡地道。
温意退后一步,厉声道:“本宫去哪里还要跟你代吗?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