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惊愕,双手垂立,无言以对。
宋云谦这段时间隐忍的怒气一时间全部发,“你跟诸葛明一样,都把本王当作傻子是不是?你以为你们不说,本王就查不出来吗?本王从你拿回来的第一封信开始就已怀疑。本王之所以不追究,是知道你们的出发点是为了本王好,怕本王知道温意的死讯无法接,但是,你们也休要愚弄本王一次又一次,本王不是任凭你们摆布的木偶,温意是本王的妻子,此生认定唯一的一个人,的事,便是本王的事,事关本王切,本王有知权。”
他发了一通脾气,又冷凝地问道:“温意是不是已回来了?”
千山依旧垂立着双手,垂着脑袋,脑子里有些空白,因没有预料他已知道,所以事前并未编织好一套说辞,此刻,便不知道如何应对了。
宋云谦见沉默不说,怒气陡然发,一脚踹在旁边的太师椅上,太师椅飞起,撞落在书桌前,发出好大的一声响,他厉声道:“好,不说说吧?给本王滚出去,以后也不许回来王府!”
千山赫然跪下,仰首看着宋云谦,恳声道:“王爷,属下一切,只听主人的命令行事,王爷何必为难属下?若要知道真相,大可以去问镇远王爷和诸葛明。”
温意是的主人,主人让回来保护陈雨竹,没法子,多不愿也要执行任务。面对宋云谦的质问,很想说出真相,但是,主人并未准许说,便不能说。
宋云谦周散发着冷凝之气,怒道:“滚出去!”
千山迟疑了一下,还是起依言退出去!
宋云谦气得周发抖,手中握住那些书信,手微微一扬,那两封书信顿时化作灰烬。他踢开地上的椅子,坐在书桌前,眸凌厉,面容因为愤怒伤心而微微扭曲狰狞。
他闭上眼睛,脑子里全部都是和温意以往的点点滴滴,这些记忆纠缠在他脑海,让他痛苦不已。在之前半月的时间里,他几乎每夜都去乱葬岗等候,等一个希,等一个期盼,但是每一夜他都落空。昨晚终于等到了,等到一个让他狂喜的好消息,因为这个消息,他全的细胞都活跃在喜悦兴奋里。
而慢慢地,他冷静下来,终于发现,自己有些事一定是忽略了的。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所有人都知道,都瞒着他,而他,若是能做一个被欺骗的傻子,倒也是幸福的,可偏生不是,他偏什么都知道。
宋云罡一直都留在温意小屋里,直到傍晚才回府。
这刚进府门,管家便疾步上前,轻声道:“王爷,宁安王爷来了,就在正厅候着您。”
宋云罡微惊,“他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下午就来了,等了您差不多一个多时辰了。”管家道。
宋云罡疾步往里走,果真见宋云谦坐在正厅的太师椅上,宋云罡在石阶下站定了下子,深呼吸一声,收敛面容,角含着一抹浅笑,然后走上石阶进正厅。
“你来了?”宋云罡走进去,神有些和善,而他们兄弟之间,已许久没有这样友好过了。
宋云谦默默地抬头瞧了他一眼,道:“可否让屏退左右?”
宋云罡迟疑了一下,还是依言扬手示意左右出去,并且把正厅的门关上。
宋云谦坐在椅子上,子纹丝不动,他手中端着一杯茶,一杯早已凉的茶,他眸盯着茶杯中的茶末子,手轻轻晃动,茶末子便随着水圈漾开去,在中心打转。
宋云罡也坐了下来,他没有主动说话,一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他知道宋云谦来的目的,但是,他心思也在踌躇中,是否应该继续隐瞒还是选择把真相告诉他。
宋云谦开口,却没有问温意的事,只是轻声道:“皇兄可还记得二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