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药方值得?”朗大夫的眉头都跟着竖了起来。
“这得看您觉得什么药方值钱了。”顾茗烟依旧笑眯眯,接了朗大夫手里的绳子帮着将草药都绑起来,边道:“我这里有几个方子,虽然都是治疗些稀松平常的病,但所用的药材都是选的便宜的,这村里的人也能用得起。”
朗大夫的眼睛亮了亮,像是不信,顾茗烟赶要了笔墨纸砚来,趴在柜台上,一只手着手下的宣纸,另一只手则慢慢的写着,字迹歪歪扭扭,也只能眯起眼来辨别大概的位置,过了一会儿才将两张方子递了过去。
朗大夫看了一眼,扬眉:“姑娘,你什么名字?”
“我暂时想不起自己是谁了,也没名字。”顾茗烟趴在柜台边,抬手了眼睛:“只是想着眼睛好了,最起码能看见边的人。”
朗大夫沉默不语了片刻,之后才写下一个药方来递到的手里:“这草药在我们这儿焱焱,整体通红,据说是曾这里的土地爷死了化作的灵草,长得不,可若是要上山去摘的话,得去村阔的土地庙拜拜这位焱焱神,莫要叨扰了。”
顾茗烟接了药方,倒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东西,赶回去抓着封瓷:“我们上山。”
“请您躺下。”封瓷面无表的将人塞回到床榻里,又看了一眼窗外这几日愈发滂沱的大雨,只庆幸这村落虽然在山脚,但整体还是偏高,不积水,但这附近的山峦也不见得牢固,若是出了什么事还得了?
顾茗烟被摁回到床榻上:“若是现在不去,又该耽搁几日了,你家那位大人可还等得起?”
“自然是等得起,一切以您为重。”封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不得让暗卫来看着,可却又害怕如之前那样要跟人拼个鱼死网破,如今又要上山采药,一时进退两难。
朗大夫将草药递给了年轻男人,沉声道:“这几日山上危险,若是急的话,等到几日后小雨了再上山也不迟。”
顾茗烟本还想反驳几句,可话到边却只剩下一片失落,索乖乖的躺下,抱着被褥发起呆来,边看着那边忙碌的朗大夫和上门询问的男男。
这山野,不知比天炎城好上多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