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捂着肩膀跑了个没影。
上进了房间,顾茗烟了鼻尖便将上湿漉漉的服脱下来钻进被褥里,封瓷从店小二那接了裳送过来,却见方才还执拗的人此时乖顺了几分,跟着的动作将裳换上,上的伤痕倒也被封瓷看了个七七八八。
等到店小二送来了些吃食,封瓷看着顾茗烟狼吞虎咽的模样才忍不住的问:“你是不是得了一种,看见病人就会冲上去的病?”
顾茗烟被呛了一口,咳嗽了两声,反倒是笑了:“习惯自然了。”
平日只要听见有护士,那便是直冲到手术室或者是病房里去,如今虽然记忆没恢复多,但是有些本能却是刻在骨子里难以忘怀的。
封瓷沉声道:“若是如此多管闲事,我们怕是不知何时才能回到天炎城。”
“天炎城又挪不走,可人若是不救,便是给阎王殿里白白送了一条命,孰轻孰重?”顾茗烟挑眉反问,又喝了一口姜汤,四肢总算稍稍暖和了些:“更何况,他们说这里有治眼睛的果子,我这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封瓷角一,再也不说什么。
等到夜深人静时,顾茗烟沉沉睡去时果然额头滚烫,封瓷急的直跺脚,又气又恼的将人背到了这村落里唯一一家医馆里,还未睡的大夫才清理完阿婆体的蛇毒,疲惫不堪的看着被封瓷放到榻上的姑娘,了额角:“真是医者不自医,你且在这等等。”
“我家小姐子总是不好,大夫你用药时可得小心些。”封瓷忍不住嘱咐了一声。
朗大夫点点头,先是给把了脉,皱起眉头后又道:“子不好,你怎么还带着雨里赶路,是不要命了吗?”
封瓷沉默不语,朗大夫又嘱咐了几句要留下来好好休息,封瓷也是难办,扯了个由头:“小姐手里自己还配了些药,我去拿来。”
趁夜离开,在不远找到了暗中跟随的暗卫,让人送信:“小姐子不好,怕是要在此留上几日。”
暗卫并未急忙离开,而是扯下面巾告诉:“三皇子殿下曾言,一切以小姐的子为重,稍稍停留几日之事我会派人回去复命,不必着急。”
封瓷眼神一暗,重回医馆之时,还不忘想到那个自一起长大的姐妹月清。
殿下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又哪里是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