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跑了!”
“直接跳水给我追!千万不能让离开!”
耳边传来了各类声音,接着便只剩下河水流淌在四肢百骸的声音,顾茗烟从梦魇里猛然惊醒,仿若落水之前码头上燃烧的大火坠了些火星子在那双灰白的眼里,而眼前模糊的视野只能勉强看见这是一个简陋的房间。
半撑着子想要坐起来,却被闪进来的子给重新摁回到床榻上。
“小姐,您方才才从鬼门关走上了一遭,不宜起。”
封瓷的声音过耳传来,顾茗烟只好重新躺下来,抬手抚上了自己的面颊,却发现脸上的那些刺青都被清洗干净,眼神黯淡了些:“你究竟是想做什么?”
“我答应过您,会带您在天星镇过节,自然不会食言。只是前些日子从河水里起后您便染了风寒,三日三夜都未醒,这才错过了天星镇的节日。”封瓷刻意的放缓了语速开口,见顾茗烟面疑,又继续开口道:“这几日您只能喝些汤水,子更是不起半分折腾,怕是还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日子。”
封瓷弯着子正整理着桌案上的裳,顾茗烟此时也觉到有些头重脚轻,声音更是比之前还要嘶哑上几分,咙发痒的轻咳了两声,随之而来的便是封瓷的声音:“药马上就熬好了,小姐您先休息。”
顾茗烟翻个子强迫自己不去看,脑子里却是一片混乱,一直等到封瓷将放凉了些的汤药送到边,才开口询问:“我以前,是不是也落过水?”
封瓷的手先是一顿,旋即放缓了动作将汤药喂到的里,又道:“您之前也被蜃的人掳走,跳正水中才死里逃生,后来几番周折才重回天炎城呢……”
封瓷又将事讲得更详细了些,但有些地方的细节明显也是不知道的模样,大多数都只是说听闻,亦或是传言什么,但顾茗烟却听得认真,了解的七七八八。
听完了整个故事,放在被褥下的指尖攥了些:“我是自己回去的?”
“那时候靖王殿下心里眼里都只有苏玉婉一人。”封瓷干笑了几声,将空空如也的药碗放了下来,又抬手了的肩膀以示安:“这事发生的太早,若是当年小姐选择了三皇子殿下,便不会发生此事了。”
“我知道的。”顾茗烟鼻尖微微发酸。
即使知道当年的况同今日有些出,但是却丝毫想不到,是如何在这陌生的土地上,手无寸铁无分文的从那遥远的地方重回到天炎城里的。
这就跟脑子里一片空白的醒来那样,令人害怕。
封瓷打量着顾茗烟那略带悲伤的神,扬了扬角端着东西离开。
等到晚上时,顾茗烟还是让封瓷将曾发生过在自己上的事都一一告知,也才知道这两条为何会在冬日的时候如此酸痛难忍,同样也知道为什么自己心口的那一刀持续至今还在隐隐作痛。
同样也知晓,当年的段承轩究竟是如何为了苏玉婉而伤害的。
“你说的这些都没有骗我?”顾茗烟还是忍不住的问,听了这么久,更加奇怪自己为什么还会选择段承轩。
“我当然不会骗您,而且就算是三皇子殿下,也并非对您无所保留的付出,他也曾想着利用您,借着您的聪慧提出办法来帮他爬得更高,就连孟旭大人也是您牵线搭桥送给三皇子殿下的得力助手。”封瓷按照段承瑞的吩咐将曾发生过的一切都告知,不带一丝欺骗。
可换来的只是顾茗烟短暂的沉默,和溢出角的一声笑意:“这些我都记不清,但仔细想想,我本就不是顾茗烟。”
封瓷疑的看着,顾茗烟却只是将被褥拉高了些,阖上眼睛不再同封瓷继续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