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氏子可比云氏之后更不好招惹。”
段琮坐在桌案之后,逗弄着鸟笼中的灰蓝鸟雀,那鸟雀声音清脆悦耳,甚是讨喜。
而被突然召来的段承轩只是随意的靠在椅背上,眉目之间的嚣张不羁倒是同段琮印象里那个十几岁的臭小子一般无二,兄弟二人年岁相差甚远,可在曾后宫的诡谲形势之中,兄弟二人也因不比常人的聪慧互相扶持,如今相安无事,实属不易。
段承轩冰冷低沉的声音却将他从回忆里拉扯回来:“不好招惹又如何?玉氏曾为江晏效劳,如今派人送来,是好是坏不得而知,更何况寻了个同相似的子前来,那古昇倒也算得上是别有用心了。”
“顾茗烟曾数次易容来到朕的面前,今日这玉清,你便没有半分怀疑?”段琮挑眉,收回了逗鸟的手,轻轻的落在桌案上的奏折上,其上正麻麻的写着雁江送来玉氏之人,定然是另有所图,字字句句说的头头是道。
冷嗤一声,段承轩将那还未品上一口的清茶重重放下:“若是一次两次,倒还可以说是勇气可嘉,但若是第三次还敢玩这把戏,本王便不会再听一句解释。”
他眼底的杀意被段琮尽收眼底。
着龙袍的皇帝心底满意了些,挑眉开口:“既是如此,这雁江使臣之事便尽数由你理……”
“本王只管的事,这外之事皇兄还是给钰儿来吧,我瞧着他这些日子同齐在本王面前闲晃,倒是有些恼人。”段承轩不耐的摆摆手,匆匆行了礼就快步离开,俨然一副头疼的模样。
段琮微微愣神,扬手召来门口的黄公公:“钰儿同靖王之间发生何事?”
“这……”黄公公顿了顿,道了声皇上恕罪后才道:“这些日子,只要是宗平王殿下和齐二小姐看见靖王殿下同子在一起,便要上去冷嘲热讽几次,前些日子竟然还同东方姑娘在花园里争吵起来。”
“这齐同顾茗烟的关系当真是极好?”
“相当之好。”黄公公认真点点头。
段琮的目落在不远的架子上,轻笑一声:“派人送些东西去给那位玉清姑娘,过些日子让皇后办一下冬宴,顺带着将玉清也带过去和齐见见。”
朕倒是要看看,这玉清究竟是不是你的面之一。
黄公公了然于心,快步离开之余还嘱咐着暗卫们时不时去看一下靖王同玉清那边的况,段琮也没有继续要管的心思,只是从暗格里出了另外一份书册,细细翻阅。
而在书册的角落里,写着一个灵字。
……
快步回到寝殿之中,宫们将顾茗烟安置在旁侧的偏殿之中。
有人送上糕点热茶,点上熏香,架好火炉,小太监瞧了一眼的脸,忍不住道:“玉清姑娘可是体不适?奴才愿为姑娘去请一位太医前来。”
“不过是旧伤未愈罢了,取些草药细布来即可。”顾茗烟扔了一张单子到桌案上,旋即淡漠的摆摆手:“若无事,勿要打扰。”
宫人们赶离开,却悄悄将窗户打开了些,细细打量着其中的子。
每年皇宫之中的宫人们都是来来往往,鲜有人提起过最开始那一位靖王妃,也鲜有人瞧见过已死的尔丹公主真容,却只听说这玉清姑娘长得同靖王的挚爱有几分相似,不一会儿便议论纷纷起来。
“这玉清姑娘双瞳灰白,脸上的刺青亦是吓人的很呢。也不知靖王殿下看着这张脸是如何睡得着。”小宫啧啧,还不忘看向水池里自己那一张干干净净的面容,心里多是些愤慨和不甘。
另一边打扫的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主子不在你便瞎说,若是被靖王殿下听去了,怕是要掉半条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