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旁尽是宫太监的行礼之声。
没走出多久,顾茗烟已然松了段承轩的袖子,停下脚步来。
“此地是昨夜宴席之地,这好像并非是出宫的路。”顾茗烟眯起眼睛来扫视过四周的廓,甚至对此不甚悉。
段承轩转过去看,扬手屏退了边的宫太监:“即使双目失明,你亦是如此敏锐。”
“多谢夸奖,我只是好奇你为何这样做?”顾茗烟听着细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复而走上前去一步:“从昨晚开始,你就有些奇怪。”
“你明明不记得我才对。”段承轩平下角,带着薄茧的手从顾茗烟的脸侧划过,低声开口:“我才想问问,你究竟是之前的那个,还是后来的那个。”
本不同。
在他认识里的那个顾茗烟永远都是步步为营,哪怕是在不记得一些事的况下,也应该是强的、坚定的,更加不会依赖于任何人。
但如今的顾茗烟,像是依赖着玉芝和鬼魅,子软之余是对小事的妥协以及待人时略强的发言,哪怕只是细微的差别,他也能辨别清楚。
“有何分别?”顾茗烟轻轻挥开的手,指尖从脖颈上过,脸上一片黯然:“你有没有想过,后来的那个顾茗烟,只是没有想起最开始的自己,而你所认识的,也许只是其中一个。”
也曾在深夜里迷茫过,但到了最后都只化了一句话:“如今的我,才是留下来的那个。”
寒风拂过,顾茗烟也转过去,按照记忆里方才走来的小路往外走。
段承轩死死攥了拳头,他从未想过自己所认识的那个顾茗烟会消失,亦或是变其他的人,可他还是认命的跟了上去——正如方才的话那般,留下来的那个,还是顾茗烟。
跟在顾茗烟慢悠悠的步伐后,段承轩还是在犹豫之间拉住了的手腕:“留在我边。”
“我答应会保护你,但不是以这种办法。”顾茗烟挑了挑眉头,并未拒绝他的手,觉到段承轩的步伐放缓了许多,才低声开口:“宫里不可能是主战场。”
段承轩蓦地轻笑出声,指尖略略松开转而握住了的冰凉的手:“你记得这边究竟发生过什么?”
“有些混乱,但我知道,宫廷和朝堂联系,而朝堂的局势却取决于天炎城中的眼线财产,以及其他各地的隐藏势力以及庞大的财力,如果你的目的是解决那个至高无上的人,最先要做的应该是斩断对方的脚跟。”顾茗烟甚至抬起自己的脚来,轻轻的点了点自己的脚后跟。
段承轩用了力气扶住,一双目死死的盯着这有些可爱的动作上,索直接将人搂怀里:“你觉得我的手能那么长?”
“但你的眼睛肯定能看到,除非你还顾念着他是你的至亲。”顾茗烟压低了声音开口,也许想起了一些事,但绝对并非是全部,所以显得有些小心翼翼,声音不能再低。
段承轩扬了扬角:“你在我边才最安全。”
“试探的人会接二连三,你能保证我不被发现?”顾茗烟抬头看他。
“你记得这么多事,单单不记得我?”段承轩出惊愕的神,拉着折返回去,目扫过不远的高墙,低下头在耳边开口:“你是玉清。”
“不然呢?靖王殿下是准备将我当是谁的替代品吗?”顾茗烟对答如流的接下了话题,脸上带着些许不满的推开他:“我要去找玉芝。”
戏真快。
段承轩强忍着黏在上的软目,沉下一张脸,拽住的手腕:“你是古昇送来的人,你觉得你除了留在本王或是皇上边,还有其他的用吗?”
顾茗烟的脸越发的苍白,用力的想要甩开段承轩,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