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玄眉头蹙:“听说你病了。”
“贪婪才是病。”顾茗烟不轻不重的回了一句,脸上诡异的伤痕让赖玄沉着脸离开回去复命,他本来也不相信这些有关于长生不老的事。
等到赖玄走后,又懒懒的在榻上,将男人都赶了出去,自顾自的拿了细布来换药,一旁的莫三上去帮忙,忍不住问:“你看得见?”
“觉得到。”顾茗烟的小拇指总会轻轻的拭过自己的皮肤,来辨别位置。
莫三沉默不语,顾茗烟则已轻车路的换药包扎。
“我好像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他长得比人还好看,但我怎么也想不起来。”顾茗烟如此说着,不知为何,总觉得边的莫三有一子亲切的觉,那种习武之人的觉……
“我也才认识你不久。”莫三轻咳了几声,决定将这个烫手山芋扔给其他人。
顾茗烟也只是点点头,没再继续往下问。
顾子衿来时从顾茗烟手里拿走了最后一味药,古昇便命令可以放人,甚至直接派人递了帖子去往沧澜,假意要将云氏的两名后人送到沧澜为其所用,当做是礼。
玉芝找了些诡异的草药来帮顾茗烟脸上也画上了刺青,眼窝加深了些,再上些黛,就连鬼魅也要辨认许久,尤其是那双桃花眼如今变了死气沉沉的灰白,更是和之前大有不同。
“你都认不出来,那我就放心了,最起码不至于被皇帝发现砍了脑袋。”玉芝满意的将金纱也为准备了一份,靠在顾茗烟的边,问:“死而复生的觉如何?”
“不过是些小伎俩。”顾茗烟抬手开肩上的金纱,指尖悄然划过桌案上的书卷纸张,鼻尖微动:“世上定然还有许多我解不开的毒,医不好的病。”
如此说着,的角却轻轻扬起,指尖最终落在一本还未看过的医书上,将其拿了起来,捧着书坐在椅子上,用指尖辨认。
几人对此习以为常,于顾茗烟来说,书卷好比粮食。
跟着几人启程,顾茗烟脑海里那个模糊的人影又一次的消散,只有那乱葬岗里的草席刺痛到心脏隐隐作痛。
真的是如今的顾茗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