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事只能看见一个浅的廓。
窗外风雪,屋烛火摇曳,上的疼痛都还在可以忍的范围之,心里总是惴惴不安,口的那一刀始终火辣辣的疼,让总是想起那日大婚之夜,宛如噩梦。
可却想不起新郎的脸,心烦意乱。
从床榻上爬起来,扶着桌沿一路走到书桌前,庆幸着桌上正有着点燃的烛火,其上摆放着文房四宝,则是坐在椅子上拉了拉上的裳,拿了本册子放在手里细细挲,描摹过其上的墨渍来辨认其上的文字。
全是药方,且都是自己的字迹。
直到微微皱着眉想要用眼睛看清时,门扉被打开发出吱呀一声。
鬼魅的声音也跟着应声响起:“你怎么起来了!”
有什么东西被鬼魅放在了桌上,随后鬼魅就将给横抱起来,重新给塞回到了被褥里,将一个棉花袋子塞进的怀里。
先是微微一愣,旋即拍了拍怀里的棉花袋子:“鬼魅?你会做枕头?”
“我管这个棉花袋子,而且这是你做的。”鬼魅挠了挠头坐在床边,他已有点儿想不起来自己以前是怎么称呼的了。
顾茗烟扬了扬角,将头埋进棉花袋子里:“我怎么突然这么信任你了,是因为青黛吗?”
的声音轻轻的,还带着些之前解毒痛苦嘶吼过留下的几分嘶哑,那双仍旧是灰白的眼睛里带着几分淡然。
无论什么时候,顾茗烟始终是顾茗烟。
“是因为我忠诚于你,后来为你的朋友,如今,为你的兄长。”鬼魅无奈的看着:“我跟着你走过很多地方,你也教了我很多。”
顾茗烟了手里的棉花袋子,将头又埋进去了些,口发闷:“我记得三皇子待我很好,但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你是什么时候跟青黛关系那么好的。”
鬼魅先是微微一愣,旋即心里咯噔一声。
“你记得三皇子?”
“我记得我在他的床榻上睡了数日,但看起来,我好像跟他只是朋友,他好像心有所属?”顾茗烟眨了眨眼睛,稍稍侧过头来辨别鬼魅的脸:“而且,我刚才到的书册上,写着我玉清,我要在解毒之后去天炎城里帮谁,后面就没写了,我要去帮谁?”
“等到你去了,想帮谁就帮谁。”鬼魅站起来,抵着的肩膀让躺下来:“你失过多,之前还昏迷了七八日,好好休息。”
“看刀痕,那些伤口都是我自己动手造的,而且,我上的伤口有些太多了。”顾茗烟手拉住了鬼魅的袖口,微微皱着眉头:“我活的这么累吗?”
鬼魅的心头一震,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累吗?
他印象里的顾茗烟总是神采奕奕的去做任何的事,每日似乎都在思虑着该如何走下一步,过的伤在这子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迹,可却很说累,并非是体上的疲累,而是心里的疲累。
本不知该如何开口安,顾茗烟却轻笑着松开了手:“别太在意。”
进软的被褥里,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自从顾茗烟醒来之后,鬼魅的一颗心就从未放下过。
花了两日的时间来让顾茗烟想起他们这些在边的人,顾茗烟都算是一一认识,唯一和以前有所不同的是,这一次的顾茗烟软的不样子,不带锋芒,亦很咄咄人。
即使是玉芝嘲讽学艺不害了自己,也只是浅浅一笑:“那还好只害了我一个,没出去当个祸害。”
反而赌的玉芝一口气不上不下难的很。
途中赖玄来过一次,顾茗烟却对他印象很深,赖玄提到那台子的事还有长生不老的事,顾茗烟倒是同以前有几分相似的一抬手:“我就是最好的例子,你们若想试试,我也并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