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台子不过只是个木质的架子,其下存放药材的地方用雁江独有的两种布料和纸张隔离起来,赖玄对于这种几日就能搭建而的台子没太大异议,顾茗烟便日日戴着面纱坐在附近的石头上。
眼前的人们总是来去忙碌着。
玉芝去了皇宫之中为玉氏说话,顺便将剩下的醉雪给取了出来,出来之时还不忘开口:“顾子衿已回来了,找你要解药呢。”
“等到仪式后,无论死活我都会将解药给他们。”说到这里,顾茗烟抬眼看向了那边监工的鬼魅,抬手比了个手势,后者了然的往外走去。
玉芝不解:“什么意思?”
“没什么,与你无关。”顾茗烟重新低下头去,目从怀里的几种药材里过,脑子里还攒着不曾所写下的东西,对于长生不老的药材,已研究了数年,如今得来最后的结果,反而没有意料之外。
“那我脸上的刺青该如何?”玉芝蹙眉,指了指自己的脸上:“我跟你做易,就是不想一辈子顶着这张脸,江晏的那些达显贵只要看见这些刺青就知道我们是谁。”
“刺青解毒的方子我已拟好放在桌案上,只是我在研究你们体的毒,等到我解开了这个,来日我能更好的为玉家人,但你得顶着刺青陪我去一趟天炎城。”顾茗烟将手里的药草重新包裹起来。
“如果你死了,我就自己解毒了。”玉芝如此说着,蹦蹦跳跳的跑去找玉泓。
们二人甚至连合作伙伴都算不上,玉芝打心底嫉妒名震四方的云氏,而云氏甚至都不知道们和玉氏的关系,两族即使到时候在尔丹相见,怕是也要花上几代人的时间才能彻底融合到一起。
则是静下心来,回忆过自己曾在药宅里所写的方子和字条,微微出神。
也许段承轩能从里面找到些什么奥妙。
……
杂乱无章的纸张,哪怕是找来翰林院和太医院的人,也对其上的药方和顺序杂乱的纸张毫无办法,对此,皇上也勉强放心了些。
毕竟顾茗烟留下的能用的,也只有这些纸张。
段承轩今日又发现屋被人动了手脚,这么长时间过去,他却并不觉得这些事是皇兄所为,更像是暗地里还有个人在的观察,并且想从他的寝殿里寻找到些什么。
习以为常的落座于桌案前,他细细扫视过桌案上的纸张,在确保没有任何一张纸遗失之后,他翻开手边属于顾茗烟的一本医书,看着医书上被翻折的痕迹,再按照那一页的每一个字,挑出几张纸来。
最后将每张纸的倒数第二个字出来,再以反方向的顺序组一句话。
找到的第一段,是烟雨阁的一种方子,也是顾茗烟第一次以这种办法将其组合起来,最终只将仅此一份的手书到齐的手里。
他细细的拼着,等到夜深人静,窗外一片静谧之时,他才拼好了最后一段。
“太后隐瞒真相,皇帝野心未明,后宫妃嫔更有幕后人。”
眼睛微微一亮,段承轩低笑了几声,不着痕迹的将手里的纸张尽数打散,角溢出几声笑意,他真是万万没想到,顾茗烟竟然真的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可他却发现的如此之晚。
正在他奇怪为什么顾茗烟会知晓此事时,他看见这张纸稍稍有些脏了,他骤然想到顾茗烟托郑乾坤送来的东西里有一瓶药水,索取了一些,坠在其上,出其下的字来:“皇后是谁的人。”
细细算起这句话的时间,这里所指的皇后应该是指先皇后徐氏。
也许这里的顾茗烟还有所疑,但如今细细想来,所谓的皇后,不过只是皇帝手中的一枚棋子,段承轩之前从未动过顾茗烟的东西,此时看来,却是他遗了太多,而顾茗烟思虑的东西同样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