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丹使臣本不该在此停留。
顾茗烟亦不再犹豫,直接将一众马车给拦了下来。
当看着那个开车帘的人是谁的时候,顾茗烟觉得全的都凝固,下意识的将帽檐拉下了些,不安的挲着手腕。
“怎么?”那人随意开口。
“眼神不太好,打扰了。”匆匆的扔下这句话,顾茗烟便拉着帽檐走开了些,让开了这条路,边担忧的盯着自己的鞋尖,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那个马夫教训了几句,正要离开,顾茗烟却听见了那人下马车的声音,玉芝和玉泓已带着马车过来,想了想,仗着胆子转过去,手腕却被那人抓了个正着,里还念叨着:“有本事跑,没本事把他送你的红绳也给扔了?”
不远玉芝和玉泓也跟着停下脚步来,远远看着像是出现了什么变故。
顾茗烟死死拽着帽檐:“我就是……”
“谁说自己死了,还将什么劳什子的公主之位给了齐,如今又被我在雁江到,你要是给太子和陛下看见了,就等着在你的寝殿里好好待着吧。”那人声音恶狠狠的,可目却落在了那宽大的袖口和帽檐之上,沉着脸将人提溜起来往一旁山林里走去,边对其他使者开口:“稍事休息,明日再启程。”
“我们这一路已然耽搁了不时日……”
“赶得上。”那人冷声开口。
顾茗烟倒也是难得乖巧着,两只手都拉着帽檐,也不挣扎着被人带走,玉芝和玉泓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莫名其妙,玉泓也不好直接上去询问,只好带着玉芝上了树,不近不远的跟着。
而鬼魅也没将拉过来,只一只手带着的腰侧,边道:“背后跟来的一男一是你认识的?”
“算是吧。”顾茗烟还是抱着帽子,怎么也不肯抬头。
鬼魅眼皮子都跟着跳了起来,天晓得他在尔丹得知消息的时候有多么生气,连带着瞿礼和瞿昊两个人气得砸了桌子,他还上前阻拦,如今看见顾茗烟这幅小心遮掩的模样,又看见手腕上的诡异痕迹,心里更是来气,偏偏又不能动手。
得到回应,他安心着将人放在树干旁坐下,顾茗烟还着子,恨不得将头埋起来,鬼魅心里更气:“气包?”
“你变了,你以前都不会回的。”顾茗烟心里也气。
好死不死的见鬼魅,一想到自己这张脸要被人看见,就恨不得一头撞死,说不定鬼魅还会担心的看着,顺带着将提回尔丹。
被这句话给气笑,鬼魅抬手拍脑袋:“你别想甩了我,天知道你爹和你弟弟发起火来多么可怕,要不是我跑得快,你爹差点儿连我都给砍了,说我以前纵着你,都把你子给纵容野了。”
顾茗烟沉默着,鼻尖微微泛酸:“我本来就很任。”
“你有本事跟你爹说去。”鬼魅继续拍,还问:“这次我到雁江来,是为了让雁江和尔丹好,你既然假死来到这里,应该是想向古昇要点儿帮助?”
“我想借雁江使臣的名义重回天炎,我不相信段琮会轻易的放我娘亲离开,更不相信他会放过我。”顾茗烟低声开口:“而且他想做的也不是什么善事,我得去阻止他。”
“你就非要多管闲事?离开了这里,把那烂摊子扔给王爷自己解决不行吗?”鬼魅心里憋着一口气。
“凭什么我不多管闲事,他是我孩子的爹,你要是跟他一样的境,我肯定也救你。”顾茗烟也回回去,还不耐烦道:“你当初还是不是为了让我担心去前线,要比任,咱俩谁也不差!”
“死心眼!”
“等你以后有了喜欢的姑娘,肯定也是赴汤蹈火的料。瞿昊给你个一半职,教你些东西,你马上就倒戈了,还说什么都听我的,我信你才有鬼!”顾茗烟也滔滔不绝的开了口,越说越觉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