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三作为江湖人,手脚伶俐,待人事都是豪爽大方。
不仅去买了辆马车,又借了车夫的名义去买了些武人的服和几把长刀,说是要给师门的弟弟妹妹带回去,花了大把的银子别人也只认为是个江湖人,顺带着又去买了不脯和干粮,更买了些有趣的小玩意儿。
等到顾茗烟和苏玉婉爬上马车的时候,还真的以为是想要买些东西回去讨好师弟师妹,微微愣神片刻,顾茗烟却笑:“你做的真是滴水不。”
“如此一来,就算有人问起这边的事儿,也不会馅,更何况我一个江湖人做江湖事儿,银票怎么来的,我完全可以说是手下败将欠我的,谁知道他上哪儿来的,这话我还跟车夫和钱庄老板说了,应当是不会有人怀疑。”莫三轻笑着爬上马车,又低声道:“不过最近风声还是的,落水关那边好像听起来也不太平。”
“怎么?”顾茗烟奇怪。
“方才我听人说,落水关的神殿要修建好,不江湖人和达贵人都派了人去,想要看看那长生不老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可最近却出了件怪事……”
莫三本还想继续说,却瞧见之前卖马车的车夫匆匆跑了过来,赶闭了,让顾茗烟将车帘子放了下来,看他:“何事?”
“刚才来了个脸上刺青的姑娘,说是让我将这本书给你。”车夫了脑袋,将一本破破烂烂的书扔到莫三的怀里。
莫三掏了袋糖扔给那车夫:“多谢了。”
车夫笑眯眯的捧着糖走了,看起来对莫三没有一点儿怀疑的意思。
莫三也不怕有人看见这书里的东西,毕竟渔村和镇子里认字的人都没超过十个人,哪里知道这里面写的什么。
顾茗烟这才想起,玉芝之前里说的报,只怪当时只顾着吩咐忘了问,此时将书卷拿了进来,却发现这是玉家记载的事,意外的是,其间记载的事大多是段氏皇族和岭南云氏之间的事儿,祖祖辈辈的事连年份都记载的清清楚楚。
莫三瞥了一眼,驾着马车还奇怪:“这玉家是什么来头。”
“不知道,但看玉家这幅样子,应当有祖先是在哪个国里做了几年史,而且们拥有预测未来的能力,正如云氏为段氏皇族研究长生不老,玉家应当是为当年江晏的皇帝推测卜卦。”顾茗烟草草翻了一眼,也是奇怪:“即使这样,他们为何要管云氏和段氏的事,还记载的如此清楚?”
莫三不懂这些,索沉默。
苏玉婉在一旁,脑力向来是一片浆糊,几乎跟傻子无异。
顾茗烟此时甚是想念段承轩,若是有他在,此时说不定三言两语便能推测出个结论来,而此时只能一个人细细看着。
等到日落西山,莫三花了银子在这路上的小茶里要了间柴房睡,顾茗烟才沉着脸,将那一本书放进包袱里,坐在一堆干草里,问莫三:“云氏和段氏曾的故事,民间是怎么说的?”
“说是云氏当时为段氏打了这天下,天炎城的地址也是那云氏写的,两人甚好,死后同,两家世代好,可渐渐变了质,便了如今的模样。”莫三将自己听来的说着。
一旁的苏玉婉却冷冷的嗤笑了一声:“你听的跟我听得可完全不一样,我师父师娘可是说,当年云氏心有所属,是段氏横刀夺爱,为求天神庇佑。”
苏玉婉这一句话,反而让顾茗烟微微愣神,皱眉:“段承轩也知道?”
“轩哥哥哪里听这些,他都不相信鬼神之说,我也不相信。”苏玉婉两手一摊,还不忘开口:“师娘还说,段氏最开始的那一代是那时朝代的神算,奉了天命让子孙后代去渔村里等,这才等来了云氏,更说这云氏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从天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