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帽檐,单单只是听见这声音,顾茗烟便已然知晓来者是谁。
莫三腰间的长刀已出鞘,却被顾茗烟轻轻的摁了回去,接了今日第二锭银子的老渔夫和阿婆赶迎了门外的二人进来,当门帘被拉开,眼前出现个满脸刺青的子,肩上的金纱和这破旧的渔村格格不,边还跟着个冷面的男人,四目相对,莫三一眼就知道这男人是个高手,更是警惕。
“原来是你。”顾茗烟低声开口,似是不解:“我们之间应该不用相见才是。”
“多亏了你的出现,改了我和玉泓的命数,来日他随我归国之时可有命之忧,我只得折返回来,向你讨一条命。”玉芝踩着高挑的鞋子慢慢走了进来,弯下子看了一眼的脸,小小惊异:“怪不得之前你的眼睛瞎了,又好了,是之前施针了吧。”
那已然有些灰白的眼球甚是可怕,就连玉芝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的确如此,半年之不解决这件事,这双眼就算是废了。”顾茗烟面不改的继续啃着馒头,随后又瞥了一眼:“我这里可没有玉泓的命给你,我自己都快死了。”
听着顾茗烟说自己要死的事,就好像在说今日用些什么菜一般稀松平常,那边的玉泓则是微微皱眉,沉着脸摁住心中的怒火:“你离开之时,还害了九皇子,作恶多端,我何须用你的东西。”
“我都说了那九皇子不是好人,玉泓你怎的如此执拗了。”玉芝不满的瞥了他一眼,复而笑眯眯的走到顾茗烟的边:“那两尸算是举手之劳,我再给你一份报,你将那能保住人命的药方给我一份就可以。”
原来要一条命是这个意思。
不过顾茗烟却是笑了:“一份报,于我来说不过是时间问题,算不得买卖。”
玉芝佯装恼怒,那边的玉泓则走上前来:“我们该走了。”
“我这次肯定不会算错的,如果没了这药方,你恐怕真的命不保,别忘了你体的蛊毒蛰伏已久,随时都可以要了你的命。”玉芝沉着脸挥开了玉泓的手,目冷:“顾茗烟,你到底怎样才将东西给我?”
“赤玉泽,我还要一份。”顾茗烟将最后一口馒头吃下肚,笑眯眯的看着:“你可以说报了。”
“你真当赤玉泽随可见吗!”玉芝气恼不已。
“段承轩之前就派人为我去寻了,如今赤玉泽就在靖王府里,你将赤玉泽带来的时候,再帮我带句话给府上的一和二。”顾茗烟无奈的摇了摇头,角轻轻扬起:“就说,尔丹公主已死,此消息不日将会送回到尔丹,若是不想两国战,定然要将我尔丹使臣一个不的送归,此外,齐和尔丹公主生前好,留有遗愿,希能让齐作为尔丹公主嫁于宗平王,以示两国之好。”
“齐可是土生土长的沧澜人,更何况你哪里来的权利?”玉泓蹙眉。
“我打听过,尔丹皇族的爵位和封号都可继承给子嗣和至亲,齐待我如亲人,有何不可?这样做来,只是让娘亲平安,另一边则是促我两位友人亲,其他的事,段承轩自己会解决。”顾茗烟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这沧澜和尔丹的规矩本就有所不同,即使这样做了,又能如何?
谁不知道尔丹公主自生长在沧澜,哪怕说尔丹公主是齐府的养都不要。
玉芝还在思虑着回去之后是否还会有变数,顾茗烟却已然将一张方子递给了:“其中还需要玉龙雪和凰胆,我在落水关静候佳音。”
看着方子上的那些药材,玉芝狠狠咬牙,只觉得自己吃了亏。
当时为了九皇子给下蛊的时候,顾茗烟对于蛊毒一无所知,之前过几日,这蛊毒不仅给解了,还了如今这子的养料,再想下蛊毒,再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