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行事并不张扬,当年猎场之后,他便同靖王商量着养蓄锐,靖王更是答应不到关键绝不麻烦他,如今天炎城里势诡谲,兄长义无反顾的跳了进去,可他边的势力就那么大,实在无力两边都帮。”莫三说的冠冕堂皇,若非是手里还着一张纸,顾茗烟还真的会吃惊于这丫头的消息灵通。
将纸张往桌案上一扔,莫三还不忘补了一句:“我哥说的,我姐起草的。”
“你们兄妹三人关系不错。”顾茗烟缓缓的将手从水里出,随意的拿了帕子拭干净,复而看了莫三一眼:“你且传信给你哥哥,让他先解决了段承轩的事儿,等到他那边早早解决,我这边也当安全不。”
“此次前去,一路追兵,你带这个罪人便不怕真的被杀了。”莫三眉间拧了个疙瘩。
“在外天高海阔,宫里四角天空难出难进,孰轻孰重你的哥哥姐姐应当知晓。”顾茗烟淡淡的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角落里的苏玉婉,稍稍一拱手:“麻烦你们兄妹三人了。”
“我现在又不相信你是顾茗烟了,瞧你这幅对百姓恭敬的模样。”莫三从椅子上挪开,拍了拍顾茗烟的肩膀:“哥哥回来之前,你就不用走了,我一离开,院子门口的机关就会触发。”
顾茗烟张了张,莫三已跑了没影。
到底不明白莫三这句话有什么意义,正沉思着要不要将另一盆凉水给苏玉婉,角落里的苏玉婉已冷声开口:“这人本做不了主。”
这么一说,顾茗烟才明白过来。
莫三这是犹豫了,等着让哥哥姐姐来解决这件事。
想了想,索将包袱展开来,将其间的药材和东西都拿出来捣鼓,本不像是将此地当做是他人的地方,窗外突然簌簌下起小雨,莫三低声咒骂了几句,提着两个致的小食盒冲进来,刚想放在桌上,却发现吃饭的桌子和写字看书的桌子都被药材堆放的满满当当,一时愣神。
顾茗烟听见声响,搭了条巾在肩上,将桌上的药材推到一旁,或是放到旁边的架子上,一一将那食盒里的饭菜都拿出来,摆放整齐后,开口道:“叨扰些时日了。”
莫三了脑袋,沉默着坐下吃饭,顾茗烟添了一些给苏玉婉,还不忘如往常般日日警告:“莫惹事。”
说时,还轻轻一拍的脑袋,像是宠溺的样子。
苏玉婉捧着碗坐在软垫上,还微微发愣。
莫三不解的注视着顾茗烟的一举一动,可在顾茗烟转前来桌前时,那眼底的寒霜让莫三心虚的了鼻子,没再看苏玉婉,只是轻声道:“你看起来就很聪明的样子。”
“多谢夸奖。”顾茗烟了手腕坐下,慢悠悠的吃饭。
窗外秋雨簌簌,待到酒足饭饱,莫三正思忖着要不要去屋檐下打个坐,不然跟着顾茗烟这般的聪明人在一起有些心虚,可顾茗烟已收拾了自己的碗筷,看:“我记得曾看过莫一的名册,你若是他的妹妹,倒也不给他的声明拖后。”
“别人都说我哥碌碌无为,一无是是莫一。”莫三嗤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说。
顾茗烟却用指尖轻轻叩了叩桌案,角稍稍挑起:“桐舟大人的夫人好似也是他朋友的朋友,你子爽朗,你哥子沉稳,一家子三兄妹相亲相爱,如此看来,是你们父母教的好,如此的人,必定不是池中。”
“你这是在拍马屁?”
“并非如此。”顾茗烟摇了摇手指头,笑着说:“有些人,是因悲天悯人、实力不足才碌碌无为,可有些人,却是让人害怕,所以才碌碌无为。”
莫三奇怪的了下,愈发不解:“这是怎么说?”
“正如动遇到危险都会有所警觉那般,人作为动自然也会有所警觉,你哥哥便是那种,虽然他的厉害看不出,可别人还是会有所警惕。”顾茗烟抬手,用水渍在桌上画了一个小人模样的东西,在心口上落下一点:“关键,就在这气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