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珺看着兄弟二人僵持的模样笑出声来。
“用段琮的命，来换顾茗烟的命，刚刚好。”玉珺踢踏着，正道：“顾茗烟上有解毒之法，你和还有孩子们来日可登基为王，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白头偕老……”
“是吗？”
一道清亮的声音自后响起。
院中的嘈杂转瞬间消失无踪，本该晕厥过去的人，此时却款款踏步而来。
人群自发的为让开一条通行无阻的道路。
玉珺很想问问究竟是如何醒来，顾茗烟却只是摇晃了手中的红绳，放在鼻尖轻轻嗅了一下，目越过眼前之人，远远的向对面的段承轩。
“你留了一手，还让张良山也留了一手。”
顾茗烟笑的眼角弯弯，在那手腕的红绳上落下浅淡的亲吻。
段琮此时才觉到周的压迫有所收敛，段承轩面淡然的抹去脸上的，轻轻一扬手，便有无数的人从林间涌了上来，倍的人数将这别院给团团围住，他声音有些嘶哑：“你还胡闹，明知此事还要去见。”
“我怕你不死心。”顾茗烟无奈一笑，耸了耸肩膀，回头看了一眼背后这些已然跪下来寻求解药药方的痴人们，低声道：“若玉珺真有这般续命之法，这些人又如何还会将我视作救世主。”
双手放于小腹前，在玉珺震惊的目下慢慢走上前来。
一袭雪白的裳站立在这片红白错的别院之外，一头青丝如瀑倾泻而下，冬日寒风扬起脸边后的几缕青丝，那双眼倒映着段承轩的脸，问他：“此毒，张良山可寻得解药？”
“并无解药，可在你将那种子带回来之后，张良山已然寻得减缓之法。”
段承轩的心被狠狠的攥，还想迎上前去。
正对上顾茗烟脸上浅淡的笑意，还有耳边响起的拉弓声响。
段承轩只觉得手脚冰凉，听着对面的玉珺笑的跌在雪里，听着背后那些安静下来的人都惊着往里逃窜，顾茗烟脸上那划过的一道清泪亦跟着被放慢了速度，随着几片素白的雪花缓缓落下。
一只手臂拦住了他。
“既然你已决定玉石俱焚，且张良山都已然找到暂缓之法，那你们不如都葬在此。”段琮挡下段承轩，声音冷淡。
顾茗烟阖上眼睛，呼出一口白气来。
“皇上，若我毫无用……”
“仍是将死之局。”段琮缓缓抬起手来，箭在弦上，他声音依旧冷着：“了曹地府，你只管去怪玉珺非要做的如此决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