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同你无关。”顾茗烟收了手,将手轻轻搭在膝上,开始闭目养神。
“如何无关,你那方子里的一味醉雪,可只有慕青手里尚有一份。”玉珺淡淡开口,毫不意外的看着顾茗烟的指尖陡然颤了一下,复而继续道:“慕青当年拜师于云氏之下,那位前辈当时俨然已到皮,千里迢迢花了两年时间寻得一份醉雪,最后却白白便宜了慕青。如今我醒来,一来是要他手中醉雪,二来,便是想问问你,可否要我为你报仇?”
这些事,也从未听过。
只是顾茗烟却是扬了扬角轻笑出声来:“你为何对我这般好?”
“天下之大,人有千万,可我们两族之人,加起来不过是千百之数。”玉珺浅浅一笑,指尖划过顾茗烟的面颊,为去耳边碎发,正道:“我恨世人安居乐业不知仇,却欣喜于族人的喜怒,我们本该是人上人,如何此时便甘于做个人下人,阶下囚,任人鱼?”
“我只觉得,玉氏云氏子都多话。”顾茗烟抬手拉住了玉珺的手腕,眉头蹙。
为何玉珺便这么喜欢动手动脚,眼里的愫更是让看不清。
不知究竟是过自己在看谁。
玉珺恍然回过神的收了手,浅笑着坐回到原位。
马车颠簸摇晃着,车外马蹄声掷地有声,顾茗烟耳边又响起太监们敲下冰凌的笃笃声响,胃里翻江倒海着,令不攥了前的料。
“停车。”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刚了停车的玉珺面一变,拉开车帘向外看去。
空的街市之上,一人一马正立于正中央,挡在马车之前。
段承钰说出那两个字之后,不过是拉了缰绳在这街市之上打了个旋儿,跟马车背后的段承轩一行也策马立于前方,叔侄二人皆是一黑,于街市正中对峙。
下马儿撒着蹄子走了两步,段承钰便拽缰绳,看着眼前这乌压压一片黑将士,又看着那马车里探出的那一双眼来,蓦地笑了一声:“你可还好?”
“暂且无碍。”顾茗烟看着他,也跟着轻笑起来。
当年在靖王府中,段承钰也是这般护着。
如今时过境迁,他依旧如此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