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门也不见人,逸则一应由段承轩亲自照顾,就连娘都不许手。
玉珺如何不知顾茗烟这般纵然段承轩的意思,也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是三皇子府邸和靖王府源源不断的送了稀罕件儿来,便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讨好当今沧澜圣医。
朝臣们本想接口弹劾此事,更想拉着当今皇后东方氏的皇子为太子。
却被段琮杀儆猴,道是如今大雪赈灾并未结束,朝臣们却只知道玩弄权术,竟是好奇起这立储之事来了,两位重臣直言进谏,反被斥责,诸位也不敢再说什么,却将眼线一并送了宫中,想要知晓这位圣医大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比起外面的小心谨慎。
宫的顾茗烟反倒是一派淡然,玉珺送来的汤药一应喝下,自己平日亦不看书制药,只是日日跟着云栖坐在殿中询问娘亲当年旧事,纵然见到段承轩和段承瑞,也不过只是个冷冷眼神权当是打招呼。
雪停之日,玉珺一锦华服了顾茗烟屋。
“试药之人,以及药引子,可都备齐,你可要去看看?”
玉珺兴致前来,想来之前就一直期盼着这日到来。
“何人?”顾茗烟却觉得莫名其妙,手腕被玉珺拉住想要将拽起,却想不起来自己所写的那药方,大多都是见毒,又何时有了个药引子?
“段烽试药,顾诚为引。”
说的语调轻快,玉珺眼底的兴奋久久未能消散。
连带着拖拽着离开的步伐也跟着轻快许多,顾茗烟踉跄着几步同跑了出去,炫目的耀刺眼中,激起眼角的些许湿润,下脚步沉重几许,重重砸在地上,连带着那手也狠狠离开来,抬手遮住双目。
玉珺回过来,摆在下绽开一朵娇艳的花儿。
“是我告诉顾诚,若他想要段烽完整无损的活下来,便将自己的骨头送去。但我不会要他命,会留着他向云绾忏悔的。”
玉珺笑起来更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计得逞,这句话听起来,倒像是要为顾茗烟讨个公道。
顾茗烟却只是拭去眼角因刺目阳而激出的几许晶莹,眯着眼睛瞧:“顾诚和段烽会相信你吗?”
“段烽可是很相信段琮的呢。”
玉珺低笑了一声,迎上前来拉住了顾茗烟的手,以不容挣脱的力量将牢牢桎梏住,旁侧的护卫们亦跟了上来,顾茗烟只能隔着重重人群向不远同样跟上来的男人,淡然的收回了目。
段承轩那淡然的表,好似他在这些事发生之前便已然知晓结果。
可却已然看不清局势。
明明当年段琮也是不喜欢段烽这个孩子,加之段烽甚至同顾诚这般叛国之人妄图谋夺皇位,当时尚且知道九皇子府邸之中的不过只是个替,真正的段烽早已该死在凰胆之毒手下。
如今却知道他不仅还活着,甚至还重新相信了自己的父亲段琮。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玉珺陡然停下脚步,笑盈盈的问。
“不必告知。”顾茗烟回答的果断,抬手将玉珺的手指一一从自己手腕上掰下来,边继续道:“我算计不过你们,只乖乖做个棋子就好。”
“从你的故事里听来,你可不是个服软之人。”玉珺收回手,轻轻过指尖。
片刻之后也并未得到顾茗烟的任何回应,只能不了了之。
化雪之时总是寒冷异常,顾茗烟裹着厚重的貂裘钻马车之中,天炎城的街市之上冷清一片,便只开那车帘,远远的看向宗平王府的方向,不知道孩子们如今是否真的还在宗平王府中。
旁侧的玉珺却将车帘拉下,道:“我更好奇,苏玉婉当年那般待你,便是我苏醒来听闻寥寥几件事便觉得心生恨意,你为何却不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