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失忆的我,记得的长生不老药方是从手稿上看出来的,那手稿已都被销毁……”顾茗烟心虚的挠了挠自己的面颊:“我始终不敢真的相信艾枝和玉芝,所以那手稿上的药方,都是假的,而且从一开始,台子长什么样都是我臆测的,真正的台子只需要有活水和简单的机关就行了。”
一时无言。
鬼魅和张良山对视了良久,最后还是张良山暗暗的骂了句自作孽不可活便愤愤离开。
也不知是说无意之间引导失忆自己错失调养良机,还是总怨恨心机深沉、伤人伤己。
鬼魅神难辨:“那你当时为何不同我说?”
“其一是你不懂医术,其二是我万万没想到会丧失记忆。”
顾茗烟的肩膀跟着耷拉下去,指尖也不安的拧着被褥的一角。
鬼魅头疼的了额角:“那真正的药方是什么?”
“凰胆之毒,加上醉雪,最后还有一味,赤玉泽加寸芍,那寸芍只是寻常草药,却和赤玉泽相冲,所以之后我给段承轩和段承瑞的药方,本没写赤玉泽和寸芍,而那凰胆之毒一直都在我的体里,所以我本就没写到手稿上。”
顾茗烟当即哭笑不得,如若段琮真的以为那药方是真的,并且付诸行动。
那岂不是落了个弑君的名头。
鬼魅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是该庆幸之前所给的药方是假的,还是该为王爷抹一把辛酸泪,最后只留下一句话:“你自己去同王爷说罢。”
“说就说,我又不是故意的。”顾茗烟瘪瘪,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自己竟然是将自己狠狠的坑了一把!
说出来真丢人!
……
而此时的店铺之中,段承瑞只是小心施力方才稳住这岌岌可危的桌子。
眼前的皇叔眼中布满丝,指节泛白,仿若是那从间爬出来的修罗,人不愿同他视线相,可段承瑞却顶着这许多压力直视于他,冷声道:“皇叔难道不是早就将人带走了吗?”
“是吗?”段承轩挑眉而视,手中长刀亦用力了几分。
纵然段承瑞稍稍用力,这桌子亦在两人动手之中发出吱呀声响。
段承瑞额头渗了一层薄薄的汗水,才难从段承轩十十的力道之下博得几分面。
“若你未藏烟儿,又如何知晓本王已然将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