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萱儿?”
顾茗烟不解的看向鬼魅,反问过这名字后又轻笑出声:“虽然是段承轩名义上的妾室,到底是没有夫妻之实,你为何要为这个置气?莫不是东方萱儿对段承轩做了些什么?”
听如此说,鬼魅只觉得如鲠在,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真不是这个意思。
反倒是一旁捣药的张良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又开始套话,真当鬼魅是傻子吗?”
这次反而到顾茗烟自己不说话了,方才酒足饭饱,才听见门外一的声音,说什么东方萱儿如今体已无大碍,还有什么段承轩让闭门思过,之类的话,多提了几句东方萱儿。
鬼魅当即就黑了一张脸,说这个东方萱儿心机颇深,竟然在王爷的眼皮子底下都能做出什么事儿来,顾茗烟便当做鬼魅是在为自己这个义妹生气,这才有了方才的对话。
不过后半句话,的确是带着些许套话的意思。
段承轩一言不发的就走了,不过是想逗逗他,并未有更多的意思。
如今心里抓心挠肝想不明白,好不容易找个突破口,自然是要问问。
“你的子如何,自己可有解法?”张良山又问。
恍然回过神来,顾茗烟方才就给自己搭脉过,此时只靠在床榻之上无奈摇头:“这般子想要置之死地而后生几乎是不可能,唯有慢慢调养尚有一丝生机。”
“可若是慢慢调理,你的子莫约撑不过一年,时间不太够。”张良山将自己找寻到的诸多药方都一一拿了出来,似乎是想在顾茗烟的上进行尝试。
但这些慢调理的药,时间长的有五到八年,短的至也要三年之久。
纵然调养续命,这残破子如何也撑不到两年半。
顾茗烟却是十分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其实我觉得我的运气还是好的。”
“什么意思?”张良山隐隐有不好的预。
“皇帝心上人所用的冰棺,可以将我封存许久,此外,我闻着味是甜的,兴许喝也是一种续命之法,不过想到醉雪的习,只怕我一旦喝了,便会长睡不醒。”顾茗烟语速极快的说完,最后才得出结论:“我之前所想的办法,便是喝了点儿沉睡,然后将自己封存到冰棺之中,再等着你来为我细细调理,直到找到解毒之法,这般的胜算最大。”
鬼魅面有所缓和,张良山为大夫却知晓这其中的关窍。
“封存冰棺之中,唯有日日以药来续命方可不死。”
“而想要再离开冰棺,不必你所说的玉珺那般旧疾缠那般延缓病,你体的醉雪生于雪山之上,区区冰棺又能冻住它多时日,别说延缓病了,只怕日日都要以药喂着,届时才可解毒醒来。”
“如若无解毒之法,亦无法将你唤醒,三年之后,你就可以同那冰棺一起下葬了。”
张良山将这其中因果款款道来,边的鬼魅听得胆战心惊。
哪怕日日只送一滴,却也得日日在上开个口子,而这三年豪赌,其功的可能看来也是微乎其微,他不道:“你如何会想到这法子?”
“张良山的调养之法虽多,可不知是否有效,算来调养三五八年,实则试药说半年方才知晓哪一种更加适合。”顾茗烟昂从床榻上爬起来了些,苦笑道:“我之前亦准备细细调养,只可惜那时候我失忆,担忧玉芝和艾枝二人不可信,又并未来得及留下手稿,如今回过神来,早已错过了最开始调养的时机。”
千算万算,又如何能算到自己会丧失部分记忆。
而此外剩下的手稿又因对人有所防备而一一看去,竟是将当时失忆的自己都给蒙混了过去。
此时当着张良山和鬼魅的面,倒是直言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