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欢举起榔头的样子印在对面窗户里,格外的可怖,不过吓到的却不是自己的倒影,而是摇篮边的人。
邵允琛一脸的费解,“你干什么?”
“怎么是你?”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么?晚上来见你。”
“你……”
叶清欢一阵语塞,鬼知道他说的来找是翻窗子来啊,以为好歹要敲个门的。
正要把榔头放下来,忽的脚下一软,手忽然没劲,榔头直接就掉在了脚面上,砸的‘嗷’一下出声来。
邵允琛疾步走上前,“没事吧?我看看,怎么不小心点。”
“你还怪我?”
叶清欢抱着一只脚疼的不行,气不打一来,狠狠在他口锤了一拳,偏又没站稳,朝着后面摔去。
邵允琛眼疾手快,一把将拦腰捞住,办是责怪办是心疼的,
“都当妈的人了,还这么躁躁的?”
子落在久违的怀抱中,叶清欢也忘了气,只觉得心里那暖意好像又回来了一样,慢慢的滋长着。
邵允琛打横将抱到客厅沙发上去,大概是怕吵到孩子睡觉。
拖了拖鞋和袜子后,才看到的确是砸的不轻,大拇指明显肿了,指甲也有脱离的迹象,有明显的瘀在指甲盖里面。
邵允琛蹲在面前低着头,看不到什么神,但叶清欢觉到他似乎有些生气。
“也不是很疼,还好,我那把榔头很小,是做珠宝用的。”
“药箱在哪儿?”
“那边第二个柜子。”
顺着叶清欢指的方向,邵允琛一声不吭的去了厨房,开柜子拿药箱。
刚打开药箱,邵允琛的神便是一滞,但也没说什么,拿了药盒纱布出来,就给理脚上的伤口。
“嘶……”
“不是不疼么?”他故作淡漠。
“本来不疼,你这么一弄就疼的。”
“我不是医生,手法是差点。”
说话的时候,邵允琛眼角的余忍不住的往药箱里面看。
那药箱里面每个格子分门别类的用中文写了工的用法,药品的适用症状服用剂量,保质日期,甚至列出了可能会出现的副作用。
而药箱盖子上的一句话更是让他无法挪开目。
“我希你不需要用到这个药箱,但如果打开了,记得仔细阅读说明,千万不要乱用,况严重的话,不要想着自己能解决,尽快去医院。”
字迹娟秀整齐,不用想他也知道是谁写的。
“好了没?”头顶传来催促的声音。
他回过神,将绷带包扎好,“好了,这两天别用力,尽量别走动,在家待着。”
“我尽量吧,先不说这个,我有东西要给你。”
“什么东西?”
“你……”叶清欢扶着桌子,正要站起来,忽然想到什么,便眨了眨眼,直接朝着他手,“你抱我去书房,东西在书房里。”
狡黠的目在暖黄的灯下格外灵动,像个野生的小狐狸。
邵允琛一把将抱起,走到书房。
“这个。”
放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后,拿了桌上的银白戒指,朝着他勾勾手,“右手出来。”
他顺从的出手。
手很大,也很糙,手掌心起来有很多老茧,即便是现在,手背上还有一条崭新的伤口,已不流了,但明显是刚刚才划破的。
“你手怎么了?”
“爬的时候划破的,不碍事。”
叶清欢皱了皱眉,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些,虽说伤口不大,但想到他上大大小小伤口无数,便心疼不已。
“不是有东西要给我么?”邵允琛的声音拉回的思绪。
勉强的扯了扯角,将手里的戒指圈套在他的右手无名指上,声音很轻,也很温,“正好。”
“你做的?”
“以前做的,是个半品一直没做完,刚刚改了一点,好看吗?”
戒指的细正配邵允琛的手指,纯银白的金属泽并不似普通的铂金那样闪亮,而是带着几分暗灰的低调的,不是金也不是银,是珠宝店里没见过的材质。
邵允琛端详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只问道,
“你是在暗示我给你买个钻戒么?”
虽然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叶清欢很愿意顺坡下,
“低于五克拉的我不要啊,没有收藏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