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卿卿愣了一下。
叶清欢蜷在床铺的一角,将自己的头深深地埋在膝盖里,语气哽咽了半天都是自责。
“这怎么会跟你跟说的话有关呢?你别自责了,跟你没关系的,而且怎么又跟慕晚有关了?”
叶清欢抬起头,出泪水连连的一张脸,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目忽的有些沉,
“一定是慕晚做的,我知道,是做的。”
如果秦羽只是牺牲,而没有被扣上这么一顶卧底的黑锅的话,不会想到这件事跟慕晚有关,可偏偏一趟任务回来,所有人都认为秦羽是卧底,死无对证。
“我要去找允琛。”
想到这儿,忽然掀开被子下了床。
关卿卿忙道,
“倾城,你先冷静点,虽说我也觉得慕晚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毕竟我们不在现场,空口无凭啊,你找到邵允琛怎么跟他说?”
话音还未落,叶清欢已然推开门出去了。
这会儿外面夜幕已降临了,五个月的孕,绪又不稳定,谁也不放心一个人出门,关卿卿忙拿了外套追了出去。
军区医院,
慕晚还昏迷着,邵允琛在病房里陪着。
“士,你们不能进。”
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叶清欢在病房门口站住了,谈视窗里,可以清晰的看到邵允琛守在病床跟前,尽管只是一个背影,看不到任何的表,可是这样的场景却让有一种局外人的。
仿佛自己真的了那个后来的人一样。
“倾……清欢,”关卿卿看了一眼叶清欢,差点说,“我们还是先走吧。”
话音刚落,叶清欢已推开了门。
连外套都没穿,一张脸冻得苍白,眼睛是红肿的,整个人看着憔悴不堪。
邵允琛听到动静站了起来,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见面,每天都提心吊胆的为他的安全担心,可一见面,却是在这样一个尴尬的形下。
一瞬间,心中苦楚无法言说。
强压下不满,尽量让自己不去看病床上那个不知道究竟是真的昏迷还是假的昏迷的人,佯作镇定道,
“我有事要跟你说。”
邵允琛看了病床一眼,“走吧,出去说。”
“就在这儿说,”叶清欢握了拳头,
“不是昏迷不醒么?在这儿说有什么要的?我要说的话也正好跟有关,也让听一听。”
邵允琛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清欢,别闹了。”
“要闹的不是我,今天就在这儿,我问问你,秦羽的事怎么回事?”
“秦羽的事有队里按照规章理,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那你能告诉我现场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这件事以后再说,你先回家。”
邵允琛的冷漠仿佛是一刺一样扎在叶清欢的心口,攥了拳头,怔怔的盯着他良久,只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一点点的衰败下来,终是苦笑一声,
“家?你是不是忘了我早就搬出来了?”
邵允琛微微一怔,神复杂。
“我们离婚吧。”
叶清欢深吸了一口气,说出这话的时候仿佛用尽了全的力气一样,每一个字都十分清晰,在病房里回,
“明天早上九点,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
说完这话,直接转离开了病房,眼角的余扫过病床的时候,心中涌起浓浓的自嘲。
在他走的这段时间里,还一直为他的安全担惊怕,可再担心也是鞭长莫及,而慕晚就不一样了,可以和他并肩作战,为他挡子弹,他们才是生死与共,而自己,不过是个局外人。
此时此刻,连为秦羽说句公道话的资格都没有。
后病房门砸的乱响,沉重有力的脚步声追了上来。
“清欢,”
邵允琛从后拉住了的手,“你冷静点。”
“我够冷静了,”叶清欢努力想要甩开他的手,偏偏被他抓的极。
邵允琛扶住了的肩膀,眉宇间着几分疲惫,
“清欢,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我知道你觉得秦羽到的待遇不公,但这件事还在调查。”
“调查?你们调查了吗?你们连葬烈士公墓的资格都剥夺了,整个蓝鹰的人都污蔑秦羽,你还打算调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