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叶欢的语气中带着满满的错愕。
白蓝是《余生》中的男二号,关雎的青梅竹马,脾气好,格好,任劳任怨的当着备胎暖男,却怎么也暖不热关雎那颗被凌霜清伤了的心,一直到电影的最后,他都没能对关雎真正的释怀,一辈子孤一人。
自以为陵寒这样孤傲的不可一世的男人是不会喜欢这样一个没骨气的男人的。
陵寒却问了一个与问的容毫无联系的问题,
“如果时间回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你会怎么过后来的那十来年?”
口袋里面,叶欢的手明显了几分,
“我不太喜欢这种假设的问题,我只过好当下,想想未来。”
过往有很多伤痛,让人不敢去想,想的多了,心里还是会隐隐作疼,有些惨痛的回忆是无法抹杀的,即便如今浓郁,那也无法将曾有的裂痕修补后的遗迹抹去。
“如果能回到那天的话,我会选择不招惹你。”
陵寒自顾自的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叶欢面一边,作势便要出自己的手,却被陵寒有所防备,早早的握在手中,按在了他的口袋里面。
“如果我不招惹你,从那天往后,再过十年,你再遇到陆深,一定会过得很幸福,不会再遭那么多罪。”
叶欢心头一颤,追问道,
“你舍得?”
“我舍不得。”陵寒的声音有些闷。
“那你还……”叶欢脸上余怒未消,却在看到陵寒皱起的眉头时,没了脾气。
这些年,折磨的,也并不是一个人而已。
是问心无愧的走了,又威风凛凛的回来了。
独留陵寒一个人,弄清了所有真相之后,活在愧疚与自责之中,回来之后,他的改变是巨大的,除了以外的其他任何事都了次要的事,除了以外的任何人都了次要的人。
他心中有刺,是倒着长的,每逢回忆便要的心口流不止。
宁愿心爱的人与别人白首偕老,也不不愿曾伤在自己手中过,
叶欢没再追问,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凑得陵寒近了一些,吸了吸鼻子,“走吧,家里都等着我们吃饭呢,手机抖了好几下了,觉是我妈在催我们。”
“嗯。”
寒风阵阵,天空肆意纷纷扬扬的雪花铺盖了整个岚江市,变得宁静,变得素淡,变得纯白,变回最初干干净净的样子。
我们无法对回忆加以修饰,但我们可以装点现如今的生活,那么我相信总有一天,未来总有一天,再度回忆起当初的时候,最先想到的不是回忆中惨痛的败笔,而是这些堆积到溢出来的幸福。
大年三十,
陵雳将年货采购完毕,并且在顾敏的协助下把西苑打扫了出来,晚上一家子忙着贴春联的时候,陵寒把陵东钰一家从机场接了回来。
黑的商务车停在门口,是被陵雳刷了两道面糊,贴上了两张出平安的大红春联。
“你贴这样,还怎么开啊?”
陵霑白了陵雳一眼,动手就要去撕,
他手术休养了一个多月了,基本上恢复的七七八八,但是傅颖香不让他随便出来走动,毕竟外面太冷,万一冻坏了。
难得年三十,父母又要回来,傅颖香借口出去买东西,半天也没回来,没人盯着他,他这才溜达出来,一边盯着妹妹贴春联,一边往路上张。
没想到自己爹妈弟弟妹妹赶在傅颖香前面回来了。
见陵霑要撕,陵雳忙拽住了他,大呼小道,“不吉利,哪有你这样的,大过年的打算去哪儿啊?哪儿也别去,在家待着,车子用不到了,过会儿停到车库里面去。”
“你还来劲了。”
陵霑向来懒得搭理陵雳的歪理邪说,动手便揭开了春联的一角。
“哎,小颖姐,你……”
陵霑猛地站直了子,一脸的喜悦,回头道,
“小颖……”
哪来的什么小颖,只剩下一个陵雪笑嘻嘻的盯着自家哥哥,一脸的促狭,“哥,小颖姐是谁啊?未来嫂子吗?”
陵霑面一白。
克里斯手里牵着小豆丁,闻言也是疑地看了他一眼,
“你谈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