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传来一道干咳声,
“谁让你进来的,像什么话?”
老爷子坐在床上边,上穿了睡,脸上满是疲惫。
“昨晚我提前说过我要回来的事了吧?爸,如果您觉得这都不像话的话,那您的意思是不是以后我都不用回这个家了?我妈在天有灵,恐怕都不肯去投胎。”
“你……”
一提到亡妻,温博皱着眉,无言以对,这么多年,到底还是怀着对原配老婆的愧疚。
温思远是拿准了这一点,看了他一眼,
“您收拾收拾,我下等您。”
温博应了一声,等温思远走了之后,哑着嗓子道,
“周兰,把我的服拿来。”
听到温博的声音,周兰微微一愣,像是刚回过神一样,赶忙应了一声去帽间找服。
满脑子都是刚刚温思远走的时候那个眼神。
是偏远山村里面出来打拼的,十三岁就跟着老家的表姐来了岚江市,钱不好赚,才来的那两年也在各个地方打了好些工,贴补家里都不够,再后来人介绍去了洗脚城,再后来就结识了温博。
跟着温博的时候,才十六岁,那会儿温博的原配夫人还在世,对的存在也是睁一眼闭一只眼,毕竟除了之外,外面还有不知道心怀不轨的金丝雀,算是安分的了。
后来温博老婆死了,金丝雀们一个个的想着要被扶正,使尽了手段也没落的什么好,唯独一个,安安分分的拿着钱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从不提过分的要求,反倒是无心柳,深的温博喜爱。
这么多年来,温博边花花草草换了一批又一批,年纪也不小了,倒也没被他嫌弃过,这段时间更是眼看着他遣散了外面一批人,就留下这么一个。
要说一心跟着温博,的确是这么做的,可要说没什么对不起他的,却有些心虚,唯一一件对不起温博的事,大概就是两年前那个晚上,他们父子俩在这儿喝醉了酒之后发生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