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颖香下了车,年正在后备箱搬行李,似乎是没注意到。
“四姐。”
夜幕中传来一道惊呼,便见着一道黑的影子从远方蹦了过来,一边蹦跶一边笑,“四姐,下雪了,下雪了,看见没……”
傅颖香吸了吸鼻子,回头看向叶欢。
很多人都喜欢雪,一场大雪好像可以让整个世界都变得干净一样。
叶欢保持着一个双手接雪的姿势看向,正笑着呢,笑意忽然转化了十分的诧异,怔怔的落在了的后。
“姐,好久不见。”
这清冽的声音,傅颖香一路上听了不止一遍,确定是那个年无疑。
姐?
他们认识?
叶欢瞪大眼睛着傅颖香后的年,好半天才认出来,“陵霑?”
要说和陵霑多久没见,大概是有将近七年了。
老太太病故的时候他回来了一次,那也是最后一次见面。
陵霑的变化很大,个子高了,体健壮了,是个男人,而不是男孩儿了。
叶欢喜出外的跟傅颖香介绍,“这是陵霑,陵寒二叔的大儿子,你们怎么一辆车来的啊?”
说话的时候,叶欢的目狐疑的落在傅颖香手中的棒棒糖上,傅颖香这才回过神,忙将棒棒糖别到后,仓促道,“巧合吧,我也不太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陵霑笑了笑,“的确是巧合。”
“快进屋吧,进屋再说。”
叶欢忙走上前帮着提行李。
傅颖香一手拿着棒棒糖,扔也不是,留着也不是,尴尬极了,只得任凭陵霑和叶欢两个人帮忙拉着行李进了屋。
老宅是个大宅子,所有人都住在后院,叶欢显然是不知道陵霑要回来的,一进后院便嚷嚷开了,“陵寒,陵寒,你看谁来了。”
屋里传来一道闷哼,伴随着温怡不悦的责备声,“我让你别动了吧,苦的是你自己。”
叶欢一脚踩进屋里,暖烘烘的热气扑面而来,陵寒正躺在侧厅的贵妃椅上,一条裤被卷的老高,扎着麻麻的针。
“妈,你干嘛呢?”
“新学了点儿针灸,给他试试。”
“新学了?”叶欢扯了扯角,一时间忘了自己的目的,急忙走上前,
“新学的你也敢拿活人当实啊?”
温怡看了一眼,一脸的漫不心,“本来扎的好的,你这咋咋呼呼的进来,他一动,刚扎错了一个位,估计这两天是不能动了。”
“妈……”
“,”陵寒的声音打断了叶欢的一腔不满,“你找我刚刚是在说什么?”
闻言,叶欢这才想起站在门外的两个人,急忙掀开帘子招手喊道,“你们快进来啊。”
先进来的是傅颖香,温怡见了傅颖香分外的高兴,忙不迭的起招呼过去,
“小颖啊,你来了就好了可把你盼来了,多陪我住两天,这帮小崽子没一个人愿意陪我这个老太婆。”
跟着进来的就是陵霑。
陵寒看到陵霑的时候,神一滞,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说不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陵霑扬了扬眉,歪着头看着趴在贵妃椅上动也不能动的陵寒,
“表哥见到我,好像不是很欢迎。”
陵寒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温怡给他扎的这儿位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问题,半天了,他的半边子渐渐麻木,这会儿动弹不得,想要起来表现的热点儿也是不由己。
“这你就别怪他了。”温怡道,“他有心无力起不来。”
温怡难得帮陵寒说话。
叶欢诧异的看了一眼。
“这位是?”
“我妈。”
“伯母好。”
“嗯,你是陵寒的表弟?是陵东钰先生的儿子吧?”
温怡拉着傅颖香在茶桌前坐了下来,回头招呼陵霑,俨然一副主人的样子,似乎忘了在这地方,其实陵霑更有主人的份。
“之前你父亲在国外帮我们的事还没有机会当面表示谢,顾氏集团能洗刷冤屈的事,真的是很谢谢你父亲。”
连道谢的话,都说的这么不卑不理直气壮。
叶欢扶了扶额头,觉得这世上可能再也找不到比自己亲妈更加蛮横的人了。
陵霑面不改,淡淡道,“我爸也只是举手之劳,伯母不用太放在心上,倒是现在要是有什么还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我也方便直接告诉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