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雾气让陵寒有所惊觉,他皱了皱眉,迟疑着走上前来,目落在信纸上。
“我想起东铭和清婉那场失败的婚姻,错不在别人,错在我,当初为了一己私利没能顾及东铭的想法,而婚后那么多年,清婉格清高孤傲从不主动要求什么,东铭对也是相敬如宾,这些年不像是夫妻,倒像是朋友,婚后第一年孩子生下不久就送到国,家里一丝的烟火气也没有,我曾去他们住的地方看过两次,后来也就不去了,看着觉得心里难。”
“……”
“后来清婉离世,不过半年时间,你跟着你母亲住进来,起初我并不喜欢你母亲,很多事不用别人说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年纪大的人见的多了,也就都懂了,只是你还是个小孩子,天真烂漫,比起刚回国的寒儿贴心不,甚至就是我当初曾期待过的孙的样子,常来陪我,让我高兴,人老了,想要的不多,无非就是有人陪着说话,难为你不嫌弃我这个老太婆。”
看到这里的时候,陵寒眼神复杂,出几分悲切。
他当初以为什么也不知道,只是被江澜的殷勤给迷了眼睛这才对们母照顾有加,却没想过是这么一层原因。
“信纸太短,我怕我写的多了,你们也没什么耐去看,也就不絮叨那些没用的话了,只是遗憾没能看到你和寒儿的婚礼,也遗憾没看到寒儿认清自己对你的真心,我总想着要是把寒儿给你的话,你这辈子一定会爱他护他,我走了以后,也会安心,可看着寒儿对你颐指气使的模样,却总觉得有些对不住你,寒儿那孩子,格上偏执了一些,如他母亲,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多原谅。”
叶欢的眼角划开一丝炙热的泪水,顺着脸颊落了下来,渐渐变得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