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正厅,陈茵带着闹闹先去卧室休息了,其余人都在客厅里面坐着。
张婶忙前忙后的沏茶送了过来。
温怡道了谢,喝了一口,抬眸着张婶道,“在这儿住了多年啊?”
张婶微微一愣,显然还没从眼前这个艳的人是以前那个小姐这件事里面缓过神来,“您是……”
“忘了介绍了,我是的亲生母亲,我温怡,那是的哥哥,嫂子,想必,陵寒也没跟您说过,六年前,阿年把带回国治疗的事。”
张婶恍然大悟,“您是说,六年前小姐没死啊?”
温怡点点头,眼角的余若有似无的扫过对面的陵寒,“没死,但是也丢了半条命。”
张婶是个直爽人,听不出温怡话里的弯弯道道,当即回过,热泪盈眶的握住了叶欢的手,“还活着就好,还活着就好,老夫人要是在世的话,一定高兴的不得了,当年老夫人甭提有多希小姐你能跟爷有个好结果了。”
温怡着张婶的背影,沉声道,“总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温怡是个眼睛里面不得沙子的人,的儿这么多年的苦,山庄突逢变故,没有一件事不是跟陵寒有关的,即便他也是害人,可心里还是有个心结,怎么也打不开。
张婶的面微微一滞,迟疑着转过,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温怡这番话。
再迟钝的人也能听出这话的弦外之音了。
客厅里面沉默了几秒,张婶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般,拍了拍围,“对了,老夫人之前有东西留给小姐的,我去找找。”
叶欢只当是张婶借故离开这尴尬的地方,倒也没多问,拉了拉温怡的手,“妈,您在山庄了委屈,这都是那个何枭的过错,可不能拿别人当出气筒啊,以前我在这儿的时候,张婶对我可好了。”
闻言,温怡微微一愣,“陵家还有对你好的人呢?”
这话让对面的某人面白了几分。
“当然,对我很好,张婶张伯对我很好,陵叔叔对我很好,还有陵叔叔的弟弟,二叔一家对我都很好。”
“那你之前怎么没跟我说过啊?”
“您也没问啊。”
“那他们是怎么对你好的,你可不许骗我。”
“我之前是住在陵叔叔那边的,周六日都会来老宅这里吃饭,会亲自下厨给我做莲子羹,张婶包的饺子和汤圆好吃极了……”
随着叶欢回忆好往事的声音,气氛渐渐变得和谐温馨起来。
顾司年与季筱月两人换了个眼神,心照不宣的出一丝笑意。
俩人刚刚都是替陵寒了一把冷汗。
“出去烟吧。”
顾司年压低声音,看了陵寒一眼。
门外走廊上,修长的指间夹着细长的香烟,袅袅烟雾随风飘散,模糊了脸上的神。
“怎么想起来带我们住在这儿的?”顾司年问道。
“这里比较偏僻,房子也够大,别的地方,我怕不安全。”
“仅仅是这个原因么?”
陵寒沉默了几秒,沉声道,“之前伯父跟我说过,回到顾家之后,伯母一直心事重重的,比起以前更加愧疚,而且脾气也不太好,我想这都是心里面有个结造的,对我有意见我可以接,但是似乎不知道除了我之外,陵家所有的人对都很好也很喜欢,这些年,其实过得日子并不是以为的那么痛苦。”
“所以你是想让心里的负担一些?”
“我希可以有效。”
“已很有效了。”顾司年吐出一口烟雾,回头看了一眼客厅里。
叶欢正讲到陵家那两个姐妹跟斗智斗勇的事,惹得温怡跟着笑出声来,
“要是你哥也在的话,一定会帮着你诊治那两个小丫头片子,你是不知道你哥小时候可比你顽皮多了。”
“我听顾琉说过……”
“……”
“接下来准备怎么办?”顾司年回过头,着陵寒。
回国只是第一步而已。
走私案的调查,不仅仅是让顾氏集团暂时停业,被查出走私源头的欢娱只会更惨,来的路上顾司年看了新闻,欢娱集团的员工已全部解散,公司旗下所有子公司全部停业接调查,甚至于集团大都贴上了封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