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会找麻烦的人。”顾司年解释道。
温怡的神有些复杂,一副言又止的样子,半晌幽幽地吐出一句话,“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陵寒的注意力并不在顾司年这段史上,他一早吃完饭,正襟危坐着,着对面的未来老丈人慢条斯理的喝完粥,还喝了两碗,然后背着手走人,依旧没有多看他一眼。
“今天吃饭的时候,妈没再为难陵寒了,大家都正常的,就是爸还是把他当空气。”
季筱月一边念叨一边把一碗粥,一叠小菜摆在床头柜上,将叶欢强行从床上拉了起来。
“小月,我不想吃饭。”
“那可不行,你不吃饭的话,下午要是咱妈再把陵寒拉到击场上当人靶子,我可不敢去把爸搬来当救兵。”
“我头疼。”
“装什么病啊……绝食和装病都是不可取的,容易引发家庭矛盾,”
季筱月着叶欢的手腕作势要把拽起爱,到手腕的时候忽然皱了皱眉,又手在额头上探了探,当下惊呼了一声,“呀,还真是,烫哎,你发烧了?”
说着回头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小豆丁,“闹闹,去索菲娜。”
“哦。”
闹闹蹬蹬蹬跑到外面,冲着下喊道,“索菲娜,妈咪发烧了,拿医药箱上来。”
季筱月守在床边瞪着,“泡个温泉也能发烧,搞的我怪过意不去的,你这小体格,是不是留下什么后遗症了啊?”
叶欢眯着眼,里咬着体温计说不出话,只能听着季筱月唠叨。
这人自从嫁给哥哥之后,越来越唠叨了,每天碎的很,特别是回到山庄就喜欢揣着一兜儿零食到窜,把一个一本正正苗红的顾敏带坏了不说,连带着顾琉最近画风也开始偏了。
“张,我看看温度。”
“……”
“三十九度了都快,躺着吧,先想法子退烧,晚上还退不了我可不帮你瞒着了,直接医生。”
“没什么大事儿,昨晚着凉了而已,别跟我妈说。”
叶欢一说话,只觉得嗓子直冒火,昨晚那一汗在山庄里走了一圈,是个人都得发烧。
“说得着么?”季筱月叹了口气,“下午指不定咱妈要怎么折磨这未来婿呢。”
叶欢的眼神也跟着黯淡了几分,“你说,陵寒跟我复婚,是不是觉得亏欠我啊?”
“他当然是亏欠你,这还用说么?”
季筱月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叶欢却不是这个意思,面苍白的过分,昨天一整夜的梦里都是反反复复的混沌状态,有当年俩人撕破脸的时候,也有当年纯暧昧的时候,也有后来再相遇的时候,醒来之前,看到一双满是愧疚的眼睛。
那双梦里的眼睛让觉得不安。
“你想什么呢?”季筱月问道,“突然问我这种话,是他给你什么刺激了?还是顶不住爸妈的压力?”
“没什么。”
叶欢闭上眼,“我想睡会儿。”
“那好吧,你休息,我午饭前再来看你。”
季筱月将额头上冰敷的巾摆正,走的时候又叮嘱了一下歪在沙发山玩平板的闹闹一句,“你妈咪发烧呢,就别烦了,跟舅妈走吧。”
山庄后山竹林,因为有地下温泉的缘故,终年烟雾缭绕,犹如仙境。
傅颖香今日穿着一藕荷的棉布长,外面罩着宽大黑的灯笼袖开衫,口别着一朵清新雅致的小雏针,一头栗棕长发不知是何时染回黑的,垂在肩膀上,时不时被风吹起,像是遗落凡尘的仙子。
长得很有古典的觉,在五年前傅家出事之前,一直都是这种风格的打扮,一种出世的谪仙模样,好像不打算沾染世界上任何俗一般。
顾司年缓缓走近,像是怕惊扰了一样,小心翼翼的踩着竹林里的枯叶,却哈市免不了发出沙沙的声音。
回过头,出一抹自然的笑意,“来啦。”
“怎么不去屋里坐?”顾司年问道。
“怕误会,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有样东西,不亲自给你觉得不放心,正好我来杉矶有点事,顺便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