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寒站在院门口,冷眼瞧着乔木,似乎是在等着他的回应。
他跟盛安然逢场作戏一场,谈起来的确是没有谁欠谁的这一说法,都是咎由自取,都是因果循环。
但他跟乔木不一样,他们是大学同窗,共事那么多年,乔木欠他一个说法。
走廊下,晚风轻拂,乔木将自己的胳膊从盛安然的手中出,独自走下台阶,走到陵寒的面前,他走得慢,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他一条的不便。
“抱歉,陵寒。”
他站在他面前,相隔不过半米,
场景却好像转回到很多年前在国H大的足球场上,他不小心一脚将足球踢到陵寒脸上的时候,那样包含歉意的态度一样,简单却又真诚的一句话,寥寥四个字而已,
“抱歉,陵寒。”
那会儿陵寒只是从地上爬起来,重新将球踢回球场,然后在比赛结束之后,给了他一个拥抱,“踢得不错,喝酒去。”
他很想回到那年,却已觉得那年是上辈子的事。
陵寒着他,冷冽的眼神渐渐松缓,接着问道,“告诉我,是吗?”
乔木愣了几秒,怔怔的点了点头,“是,回来了。”
陵寒勾起角,脸上布满温,转朝着消失的方向走去,背对着乔木丢下一句话,“既然回来了,那我接你的道歉,也原谅你。”
乔木站在原地,一米八的高,却在微风中摇晃,几乎站不住,盛安然急忙下了台阶,将他扶住,“你没事吧?”
乔木摇摇头,眼中似有泪,无人能懂他心中复杂的心。
谢是,谢还活着,谢他有生之年还有机会得到陵寒的原谅。
“你很在意他的原谅吗?”盛安然皱了皱眉,“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你的上司而已。”
乔木深吸了一口气,扶住了的肩膀,声音艰涩,“安然,我以前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是个孤儿,从小没什么朋友,陵寒他是我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