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儿?”
盛安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的惊恐。
叶欢淡淡的扫了一眼,提了提自己手里换下来的服袋子,“我不能在这儿吗?”
盛安然迅速恢复了镇定,深吸了一口气,捂着口道,“抱歉,你吓着我了。”
“我吓着你,是因为你怕被我听见你对我的服动了手脚的事,还是只是看见我?”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是不懂,还是装不懂。”
“请你出去,不然我要保安了。”盛安然皱着眉,面不悦,“这里是后台公共区域,不是属于你一个人的更室。”
叶欢冷笑了一声,“我只是好奇,你在我的服上动手脚,是因为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盛安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这一点,叶欢早就见识过了,缓缓吐出一口气,刚刚已试图让自己就事论事,不提起从前了,但偏偏有人不识相。
“因为陵寒?”
盛安然脸一变,向叶欢的眼神中顿时多了一份怨毒,“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坦白说,是因为他,你别以为陵寒对你好点儿你就能嫁给他了,我跟他之间六年多的分都没能在他边有个位置,你就别痴心妄想了,我劝你离他远一点。”
“哦?远一点?我倒是觉得他对我是真心实意的。”
“笑话,”盛安然嗤笑了一声,“实话告诉你,他心里那个人早就死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对谁真心实意,没有了那个人之后,除了我,谁都不配留在他边,不要以为你背景厉害就可以为所为,电影的事我不知道你用的什么办法让我给关奈做配,但是在陵寒这件事上,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会跟你死磕到底。”
“要不是我,你拿什么命跟我死磕?”
叶欢幽幽地着,“欠我的一条命,现在是活够了?想还回来?”
盛安然怔了怔,扶着椅子的手猛地攥,不敢置信的着叶欢,“你什么意思?”
“五年前,车祸,我要是不推你下车,你现在还有命坐在这儿,跟我耀武扬威吗?我也很佩服你,五年了,还是对陵寒念念不忘。”
盛安然的脸上惨白一片,叶欢,顾欢……
不只是名字相同而已……
“你是……不可能,……死了……”
叶欢直勾勾的盯着,目冷,“你很希我死了?”
听到这句话,盛安然一软,跌坐在椅子上,脸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扑簌簌的往下落,“平时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叶欢凑近耳边,幽幽地落下这么一句话,声音太过缥缈,以至于在盛安然的脑子里反复的回,一次比一次冷,一次比一次让恐惧,等回过神的时候,已浑冰凉,更室的门开着,叶欢早就不知所踪。
脑海中回着的最后一句话,“你的命是我救的,好好珍惜,如果哪天你不想珍惜了,要还给我,我也很乐意为你见证。”
打了个激灵,颤巍巍的站起,想要追出去看看是不是梦,但是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心脏传来一阵压力,猛地捂住了口,旋即软到在地上,眼前一黑便晕厥过去。
叶欢从后台出来,已找不到季筱月,问了主办方的人才知道是去找安保部门备案去了,说是要彻查服装被人动手脚的事。
叶欢想也没想便问了安保部门的位置,提着角去找季筱月去了。
陵寒在会场见到叶欢匆匆离开的背影,想到刚刚穿着就在台上走秀的场景,顿觉怒火中烧,挤出人群朝着的影追去。
会场西门,叶欢到安保部门的时候,只看到闹闹坐在门口台阶上,旁边堆着小山一样的零食。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舅舅和干妈在里面吗?”
闹闹是顾司年带来的,顾司年应该也是听说了服装的事,所以到安保部门来帮忙。
闹闹却摇摇头,一本正道,“舅舅跟干妈已走了,他们说你一定会来这里找他们,所以让我在这里等你,让我先跟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