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扭的避开了叶欢的目,却撞了顾司年的眼中,自顾司年记事开始,这将近四十年的时里,他未曾见过顾洺脆弱的样子,在他眼中,父亲对待公司下属永远都是威严的,对待家里孩子永远是慈爱的,对待母亲永远都是温宠溺的,可此刻,他红着眼眶的模样,分明是脆弱的神。
找不到叶欢的二十多年里,他从不主动在母亲面前提起这个儿,就真的让顾司年以为他其实并不关心。
其实父爱隐忍,厚重如山,这些年他对叶欢的思念不比母亲。
叶欢拉着顾洺的手,无奈道,“爸喝多了,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
温怡牵着闹闹的手从包厢外面进来,闹闹一见了顾洺,便张牙舞爪的跳到他膝盖上,搂着他脖子不撒手,一口一个‘外公’的十分亲昵。
叶欢对着他的小屁了一下,“跟你说了多回了,你轻点儿,外公不起你这么折腾。”
也就是轻轻了一下,就吓得旁边温怡大呼小来拽着,“哎哟,你别打他哟,你爸体好着呢。”
叶欢叹气,“妈,你们不能这么惯着他,男孩儿太皮了。”
温怡笑道,“我们还能活多久啊,就随我们吧,啊。”
“妈,说的什么话……”
叶欢有些不满,瞪了一眼。
五年来,因为要安静康复治疗的原因,一直住在这里的康复中心,逢年过节,顾家一家人会赶来这儿陪,母亲来的最勤快,隔三差五的就往这里跑,带上一堆好东西给补体,也给讲讲刚出生时候的趣事,再听说说这些年长大的事。
脉之间大概是真的有种奇妙的联系,母细水长流一样缓缓灌注在了了里,好像这三十多年从未给分开过一样,互相知晓对方的心意。
温怡带着顾洺和闹闹先走,剩下兄妹俩在包厢里面俯视宴会现场,喝点小酒。
顾司年端着酒杯,着下的那道影,意味深长道,“刚刚跟你跳舞的那人有点眼,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