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顾家这位二小姐眼太高,三十四岁了还没嫁人,也从没在公众面前过脸,顾家一开始也不着急,结果一直到了这位大小姐二十九岁的时候,终于开始着急了,这才每年借着生日的由头举办一场舞会,其实目的就是为二小姐选个丈夫。
又听说,二小姐以前其实嫁过人,还生过孩子,但是丈夫嫌弃长得丑,所以就跟离婚了。
丹尼尔是个话痨,在京都待了两年之后,一口京片儿的普通话,一路上仗着别人听不懂,一直跟陵寒念叨个没完,几乎要把顾家这位二小姐的八卦都讲个彻底才肯罢休。
陵寒对这位二小姐兴致缺缺,他今天一整天都不是很在状态。
五年前的今日,是叶欢的忌日,他心里埋着一个人,所以不敢在国待着,他怕长夜无聊,勾起伤心事,所以远走,找到这喧闹的地方,任凭边这位唠叨的不行的合伙人跟他八卦各种顾家的趣闻。
丹尼尔好不容易消停了一会儿,离开了他周围,去跟那些被面遮挡背后似乎很漂亮的人们搭讪,留下陵寒一个人靠着酒桌喝酒。
他眼角的余瞥过口方向,一名穿着华贵小礼服的人正跟门口的侍应生争论着什么,面带不悦,最后将脸上面一把摘下摔在台子上。
陵寒的眼神跟着一,那眉眼神韵,跟记忆中的那个人模糊的重叠。
刹那间,手脚冰凉。
等他追出去的时候人已提着子朝着另一个宴会厅去了。
留在门口一个五彩斑斓的羽面。
他捡起地上的面,质问侍应生道,“刚刚那个人是谁?”
门口负责核实宾客份的侍应生微微一愣,“好像是那边顾家的宾客,刚刚进错了厅,以为是我们这边来着……”
顾家的宾客?
另一边,顾家的生日宴会现场。
“谢各位来参加我儿的生日宴,这开场舞,按照老规矩,让我儿自己选一位舞伴。”
梯上说话的妇人戴着蓝的羽面,淡紫的纱在灯下熠熠生辉,语气十分雀跃,尽管看得出来已是六十岁上下的人,但神气质十分出众。
陵寒追着纱的人进了门,便听见这句话,目不由自主的跟着众人看向旋转梯的上方。
提着长款款而下的是一名姿曼妙的妇,一暗黑晚礼服,摆摇曳之间闪动着点点辉,像是星一样耀眼。
边传来人的艳羡声,“今年顾二小姐上这件礼服比去年那件更,据说价值一千万金呢,摆上面镶嵌了九百多颗碎钻。”
“天哪,二小姐脖子上戴的,是火焰之心吧?”
此起彼伏的赞叹声在整个会场上响起。
“穿的再贵,长得丑也没什么用,”一道格格不的嘀咕声落陵寒的耳中。
他循声去,只看到一抹的摆。
他眼神一,穿过人群,朝着那一抹摆寻了过去。
梯上,叶欢脸上戴着面罩,搀着温怡的手缓缓走下梯,刚走了一半,忽的看到一道的人影急匆匆的提着子,从梯下面跑了上来。
“妈咪……”
那礼服的人走到二人之间,毫不客气的挽住了温怡的胳膊,将一旁的叶欢挤到了一边。
众人均是一愣。
温怡微微一笑,笑的温婉大方,携了顾朵的手,朝着梯下面的宾客解释道,
“见笑了,这是我姐姐的儿,从小在我边长大,就像是我亲生儿一样。”
顾朵的眼中闪过一丝难堪。
没想到就连自己了三十多年的妈也要跟自己划清界限,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半路杀出来的顾欢。
“要开舞,你别跟着捣乱了,先下去,听见没?”
温怡压低了声音提醒顾朵。
顾朵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保持着笑嘻嘻的样子,故作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提着子准备下梯,走到叶欢边的时候,忽的一个踉跄,摔倒的瞬间,扬起手拽住了叶欢脸上的面罩。
台下一片哗然。
都说顾二小姐丑绝人寰,这一面,恐怕在场各位吃的饭全要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