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陵寒冷冽的目从盛安然的脸上扫过,不带任何面的呵斥住了,一句废话也不愿意多说,转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寒,你就不想听听看,真正的想法吗?”
陵寒的影立在客厅出口,原本只把盛安然的话当做了无稽之谈,可却在听到一道悉的声音之后,停下了脚步。
“你疯了?这里是我家!”
叶欢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敢置信,混乱中还有玲玲的惊呼声。
陵寒缓缓转过,皱眉盯着盛安然手中的录音笔。
中间隔着三四米的客厅地毯。
一个月之前的一场对话从录音笔里缓缓播放出来,“你以为你怀孕了,你就可以留住陵寒的心了吗?叶欢你痴心妄想。”
“盛小姐,我们叶小姐已跟爷结婚了啊,已领证了,你怎么还敢到这里来。”
“什么?结婚?”
“没错,我跟陵寒已结婚了,盛安然,识相的话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你住在那有我一半资产的房子里,不识相的话你什么都得不到。”
“你……你就真的不介意我的存在?”
“有必要吗?毕竟整个陵家的财产,以后都只能是我的孩子继承,就算你有了孩子,那也只是一个没名没分的私生子,什么也得不到。”
“你跟陵寒结婚只是为了陵家的财产?”
“你以为呢?如果他那么对你,你还会对他有什么吗?”
“我要把这些都告诉陵寒。”
“是吗?你试试看,看他是看重我肚子里这个孩子,还是你?”
语音播放戛然而止,客厅里恢复了寂静。
陵寒的沉下脸,盯着盛安然。
盛安然攥了录音笔,一副心痛的样子,
“寒,人是会变啊,我不知道以前是不是爱你,可是现在不可能爱你。”
陵寒的沉默让客厅的气氛变得十分凝重。
盛安然打量着他的脸,迟疑着走上前,小心翼翼道,“只有我,是真的爱你,是真的想留在你边,不为别的,就为了你这个人。”
当的手指触及他的臂弯时,陵寒皱着眉,眼中划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冷冽,吐出毫无的两个字,“是吗?”
“……”
盛安然被他眼中的寒吓住,僵在原地,一双手悬在半空,无所适从。
“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录音?”
陵寒冷笑了一声,“你以为欢娱总裁的位置,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坐的?”
“寒,你不相信我?”
“我凭什么相信你?”
陵寒着,满目疏离。
闻言,盛安然心中一颤,脚下一个踉跄,仓皇间扶住了沙发,咬牙道,“我真的没有骗你,这是一个月前我找不到你,去你家的时候,录下来的,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为了得到陵家的资产,的心本不在你的上,你不到吗?”
“那么你录音的目的是什么呢?”
陵寒并不答话,而是话锋一转,目从上扫过,满是轻蔑,盛安然只觉得手脚冰凉,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陵寒居高临下的盯着,“就算录音是真的,叶欢没说错,肚子里的是我陵寒的孩子,有理由也有资格去惦记我陵家的家产,而你,本来也没有惦记的资格。”
“寒……”
辱到这种程度,轻蔑到这种程度,还有什么话能说?
眼睁睁着他转,所有的‘花样’都哽在头,“盛安然,别玩花样,也不要随便试探我的底线。”
颀长的影从客厅离开,丢下一屋子散不尽的寒意。
盛安然几乎要将咬破,在听到轿车开离院落的时候,顺手抓起一旁的花瓶,狠狠地砸向地板。
瓷碎裂哗啦啦的洒了一地的碎片,夕阳照了进来,玻璃碎片上的芒折出眼中的毒。
还有一道清晰可见的讥讽之。
陵寒走的时候看似漠然,可是眼中那一抹隐晦的慌乱,尽管只是一闪而逝,却清清楚楚的落在的眼中了。
你就真的这么相信吗?冷笑,还是这一切都只是你说给自己听的自我安?
此时,宝蓝的轿车疾驰在大道上,车的驾驶座上扶着方向盘的男人满寒意,骨节分明的手指地握着方向盘,急速的打着转,车下四个胎在地面碾压出清晰的车辙,他告诫自己,不要再怀疑叶欢,那不过是盛安然试图挽留住他的小把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