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觉,让傅远异常挫败,到此时他才发现,这个儿子从来都异常冷静,就连当年他母亲死时,也不曾见他流过一滴泪。
或许从那时开始,他就已下意识的忌惮这个儿子,才疏远他,防备他,但自己终究还是小看了这个儿子。
深吸口气,傅远说:“八年前你开始收购份,那时候你哪来的资金?如今就算你掌握百分之三十五的份,你是如何让东同意的?”
傅寒川依旧是那副文质彬彬、不喜不怒的模样:“这是我的事,傅先生,你僭越了。”他微微坐直体,修长的手指按下桌上座机的按键,吩咐助理:“保安进来!还有,以后傅氏不允许傅远随意进出。”
话音刚落,是个材魁梧的保安出现在办公室,傅远一看,这尼玛哪里是保安,本就是保镖,一看就知道有手。
“傅寒川!”
怒吼声震天。
“你这个不孝子,你敢这么对我?我是你老子。”
傅寒川云淡风轻的招了招手:“请这位‘老子’出去。”
“你……”
“嘘!”傅寒川角勾起一抹笑:“好好听话,我能保证你晚年生活幸福的,对了,你的份我就辛苦替你接手了,不必谢。”
傅远一脸懵,冲上前刚还没拽住傅寒川的服,就被保安扣下,他被狠狠的压制,挣脱不得。
拼命抬头看向这个温文尔雅的儿子:“你做了什么?我的份没有过我同意,怎么会到你手上?”
“看来你忘了啊……”傅寒川慨的说:“还记得爷爷当年和我外公签订的协议吗,方家注资金,占百分之六十五,而你当初拥有的份,其中一半都是从我母亲那里骗走的,我只是……”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
傅远的表裂开了,五都各自扭曲,朝着傅寒川嘶吼:“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有什么不敢的。”傅寒川仰天笑了起来,可那眼里却冷得像冰窖:“还记得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傅远浑一僵,狰狞的五凝滞在脸上,丑的不行,傅寒川嫌恶的挥了挥手。
保安领命,将人往外拖。
拖到门口时,傅远陡然清醒过来,艰难的转头向那个神淡漠的儿子,放狠话:“这么多年,是我眼瞎,没看出你这个畜生包藏祸心,不过你得到了傅氏又如何,你等着,我早晚会回来的!”
傅寒川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他转过椅子,向被霓虹照亮的夜空,他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母亲穿着百褶,回眸对他微笑的样子——
他带着深深的疑,低喃道:“妈,当年你为什么会爱上这个表里不一、心狠手辣又一无是的男人……”
静谧无声的空间,忽然被一道电话铃声打断。
傅寒川接通电话,握着手机放在耳畔,听着电话里的娇俏声,眉宇间的郁片刻间消失不见。
“寒川,你都不知道,二哥好坏啊,年轻一辈就他结婚了,居然还在饭桌上秀恩爱,好讨厌!还有靳月太不可爱了,凭一己之力让我为众矢之的……不过我把靳博远他们都拉下水了,哈哈哈……”
傅寒川边出一丝笑意,被无框眼镜遮挡的桃花眼泛起涟漪,他静静听着,听得特别认真,偶尔也会一两句,丝毫不觉得无聊。
电话那头,靳渺像是有说不完的话,傅寒川忘了窗外,忽然道:“渺渺,明天等我。”
靳渺闭了,的角快要咧到耳了,里却不确定的问:“真的吗?”
“傻丫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他扶了扶眼镜:“我等着一天,等了很久了。”
傅寒川看不见,靳渺的脸绯红一片:“我……我知道了,那你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