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的两天,叶长安便窝在别墅的制作间里,昏天黑地,不知今夕何夕。
直到方老找上门时,才惊觉约定的日子已到。
匆忙收拾好自己,才拧起早就准备好的药箱出了门。
大门外,一辆加长版的林肯停在门口。
叶长安诧异的看了眼车旁杵着拐杖的老人,冲着方老微微颔首:“您怎么亲自来了?”
“是我老头子有求于人,自然是该亲自来才对。”
方老角含笑,朝着叶长安做了个请的姿势,“叶小姐,先上车吧,还有些距离才能到。”
“多谢方老。”
宽敞的车,两人对面而坐。
叶长安放下药箱,淡淡的开口:“方老,趁着路上这些时间,我想先跟您了解下令孙的病。”
“这也正是我想说的。”
方老轻叹一声,眼底充斥着无边的痛苦:“这事要从他母亲说起——”
“当然不顾家人反对毅然决然嫁给了喜欢的人,可惜好景不长,后来跳自杀,死在小七面前,那时候小七还不到十岁。”
“所以,他是心病?”叶长安问。
方老点了点头,“从那之后,他的格就变得晴不定,甚至……甚至还会做出些伤害自己的事。”
叶长安皱了皱眉,思衬片刻后才斟酌着开口:“方老,恕我直言,这样的病看心理医生才是最好的吧?我虽然会医术但并非所有病症都涉猎,心病还得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
“我如何不知?”方老连连苦笑,脸上本就淡的一丝也消失殆尽,“这些年中西医我请了无数人,就连无尽之地的人都没能幸免,可惜均是一无所用。那孩子自小聪慧,请来的医生不是被他所骗,就是能力不行自请离开。”
听到此话,叶长安心底幽幽一叹。
方老这是死马当活马医啊!
自己若是能治那就皆大欢喜,若是不能治,无非多一层失罢了!
“我会尽力而为,只是……”
“我明白,一切看天意吧!”
方老轻声一叹,其中却包含了太多的无奈和悔恨。
两人没在开口说话。
直到车子停在一庄园门口。
下了车,方老状似怀念的看了眼偌大的庄园后回头对叶长安说道:“叶小姐,我就送你到这里了。”
“您不一起吗?”叶长安一愣。
既然亲自上门去接,为何到了门口却不愿意进去?
方老不愿意在多说什么,摆了摆手,示意后的管家上前:“阿乔,你陪叶小姐一起进去,若是……就说,是你找来叶小姐看病的。”
“是,老爷。”
管家无奈的扶了扶眼镜,上前几步,做了个请的姿势:“叶小姐,这边走。”
叶长安点点头。
只是人之托来看病,没心了解别人的恩怨仇。
整个庄园占地面积不小,放眼去,绿意盎然,然而这偌大的庄园,却见不到一株花。
想起之前方老的话,叶长安眉心微微一蹙。
进到别墅,管家停下脚步,微微俯:“叶小姐,您先在此稍后,我去去就来。”
叶长安点点头。
神愕然的打量着四周,别墅四被暗占据,竟然连窗帘都是灰的。
蓦地抬头,正巧看了正中央那副象派的油画,黑与暗红融合的凌乱线条,毫无规律的布满整个画面。
叶长安只觉得一凉气自脚底丝丝蔓延到全。
压抑且沉闷!
快步行至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
阳过玻璃照进来,仿佛了这幽暗深渊中唯一的一抹。
恰好此时,高跟鞋的咚咚声传叶长安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