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妈被李大爷这么一拦,气上心头,不可置信:“你竟然为了这个小贱蹄子跟我动手?”
宁汐眼看两人纠缠在一起,那刀在寒下泛起凉意,脱口,委屈地哭喊:“公公,婆婆刚才居然要杀我,我还不想死啊,你要是能救我一命,我就心甘愿跟你。”
“你说真的?”李大爷眼里跳跃起狂喜。
李大妈听两人“打骂俏”,完全红了眼,趁着李大爷分神的空隙,回菜刀狠狠一刀就捅进了李大爷的肚子:“杀千刀的,我跟你们这对狗男拼了——”
刀尖与皮撞,发出“噗”的沉闷声。
李大爷察觉到疼,像傻了一样,看向肚子上的伤口,冬天的服厚,李大爷刚才又主要脱裤子,没怎么脱服,因此这一刀并没伤及要害。
“滴答、滴答……”
鲜沿着刀刃,流淌出来滴在地上,红得刺目。
李大妈傻眼了,刀把像着了火,慌张松开,里喃喃:“大傻他爸,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
“老娘们,你找死!”李大爷却被这疼痛彻底挑起了怒火,勾着镰刀沿李大妈脖子上一划!
鲜涌出,李大妈捂着脖子,噎着倒在地上,直到鲜流出染红地板,都没能想明白,和李大爷怎么走到这一步的,李大爷怎么能真狠心对下杀手?
李大爷摁着伤口,毕竟也是六十岁的老头,因为疼痛,遍布皱纹的老脸疼得煞白。
使唤宁汐去给他拿药。
“啊——”宁汐此时却像被杀人的画面吓到了,捂着尖:“死……死了?公公,你把婆婆杀了?万一警方找上来怎么办?万一大傻醒来看到怎么办?大傻和婆婆的关系那么好,他要是……”
“闭!”李大爷也被说得心烦意燥,眼里掠过凶,伤口疼得他倒凉气,命令道:“你还傻站在这里做什么?快去给我烧水,没看到我伤了么?”
宁汐求之不得,在李大爷的眼神“监视”下,去了灶屋,这里没有天然气,用得都是原始的柴火。
宁汐磨磨蹭蹭烧了半天,也没点燃,李大爷上的越流越多,整张脸因为失过多浮现煞白,抡着镰刀催促赶了,才加快了烧水的速度。
大火越烧越旺,宁汐眼角余瞥着李大爷快支撑不住,体摇摇坠……
屏气凝神,鼓足一口气起,弱弱地对李大爷道:“公公,你的脸很难看,要不你先躺下来吧?我替你清洗完伤口,你再上药?”
李大爷似还想拒绝,可体力不支持他的举动,便默认了宁汐的行为。
宁汐扶着李大爷躺下,然后去盛了一盆刚烧开的滚水。
“帮我把服解开,我来跟你说怎么上药……啊!”李大爷的话音未落,忽然,就见原本一直装弱的宁汐眼神一狠,直将手里的整盆水都泼在了自己上!
滚燙的热水浇在皮肤上,瞬间起了无数的水泡,混杂着腹部的伤口鲜,李大爷疼得猛然惊坐起来,像个太监尖着嗓音,凶恶地瞪着宁汐:“贱人,你找死?”
可不等他朝宁汐扑过去,宁汐便已拿出后的烧火,恶狠狠朝李大爷脑袋上砸下去——
“你才去死吧——人渣!混蛋!杀人犯!”
一下比一下狠,宁汐眼睛都不眨,用尽全的力气,砸完了脑袋,又去砸他的口,还故意挑他伤口。
也不知道究竟是过了多久,宁汐浑都脱了力,只是凭着求生的本能和对这个糟老头子的恐惧,拼命地捶打他的脑袋,李大爷的怒骂声也越来越弱,最终趴在床头奄奄一息,仿佛下一秒就会死去……
哐当。
宁汐丢了手里的烧火,像从恐惧中回过神似的,狠狠又踹了这老头子一脚,抓起打火机,飞快逃离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