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馨儿勾反讽:“你也不遑多让,像我今早看到的一只王八。”
夹在两人中间的执行导演暗自狠吸了口冷气,额头都渗出了冷汗,传说温和顾家是敌人,顾馨儿竟然还敢这么不怕死的挑衅温,难道就不怕温一怒之下把给弄死了么!
“哪只手了?”不料,他正幻想的时候,头顶传来温冷漠的嗓音。
男人怔了下,愕然抬眸,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先走了,恕不奉陪。”顾馨儿懒得再听两人之间的对话,随便留下一句,转便走开了。
而不久之后,走廊上传来了男人更加凄厉尖锐的惨声,同时连连求饶:“温饶命啊,我还没有到顾馨儿,我真的是想为你出气啊,求温放了我吧……”
“不说?那就是两只手都过了,何威,废了他一双手吧。”温予易淡漠地吩咐贴保镖,就像只是在说今晚天气有点糟糕,轻描淡写极了。
……
顾馨儿佯装没有听到这样撕心裂肺的惨,步伐走得更快了。
当走到下才发现自己慌不择路,为了躲避温予易,竟然走到了后门,而的保姆车还停在前门,换句话说,得绕到前门,才有车子接,无奈之下,只好压低了鸭舌帽,往前门绕行。
不久之后,一辆黑炫酷的宾利慕尚不疾不徐地跟了上来。
车子速度放得很缓,与几乎平行前进。
车窗被降下来,出温予易那张冷漠的脸,他手里夹着一雪茄,随着白缭绕的烟雾,模糊了他的五,有些掩藏着的疏离。
顾馨儿一眼也不去看他,自顾自往前门方向走。
沿着马路,温予易轻蔑地吹了一口烟雾,烟雾散了些,他淡声地嘲讽:“顾家海外资产已全部被我吞并,国资金链也断了,只差最后一步,银行上门债,顾家多年来的基业就能一朝尽丧。”
顾馨儿踩在地面的步伐重了些,也更快了些。
温予易不不慢的,瞥着掌大的清冷脸颊,继续说:“你的后妈似乎也在准备卷款跟夫跑路了,跟在你爸那把老骨头边,本以为能尽荣华,谁知道临老了,顾家竟会破产,也不知道你爸那副病秧子能不能得了这个刺激,貌似……他有心脏病吧?”
“如果一不小心刺激太狠,一脚归了西,那倒还省了我动手了。”
听到温予易接二连三地诅咒顾父,顾馨儿终于忍无可忍了,纤长的睫轻轻颤抖着,顿住步伐,眼底藏着深深的恨意,恶狠狠地瞪着温予易:“你说够了么!我爸好歹还养了你十几年,你现在恩将仇报,闹得我顾家家破人亡,还不够知足么?”
“呵……家破人亡?”温予易将车窗降到最低,眼神幽冷:“那我的家破人亡,谁来偿还?”
“哥——”顾馨儿突然闭上了眼:“放了爸爸吧,你也曾喊他爸啊。”
嘎吱!
车子蓦地踩下了刹车,胎与地面,发出无比刺耳的声音,划破了整个夜路的静谧。
温予易眸中突然晕染起鸷的怒火,隔着车窗玻璃,一把拽住了顾馨儿的领,像要把整个人都燃烧殆尽:“闭!别我哥!我没有他这样的爸,我爸早死了,顾馨儿,当年你不是死也不肯喊我一句哥么,现在为了替你爸求,连底线都不要了,你为顾家千金的骄傲呢?”
“离家出走了,可以了么?”顾馨儿深吸一口气,领勒着脖颈,让呼吸困难:“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我爸一条活路?”
“当年我妈苦苦哀求他的时候,他放过了么?”温予易冷漠更甚,怒到了极致,角反而噙起了一抹薄笑,但那笑像沾染了地狱的恶魔,看上去森森的,如毒蛇盘旋在肩头。
他猛地手将顾馨儿狠狠甩开,一字一顿:“寒冬腊月,我跪在地上,求他救命的时候,他又多看我一眼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