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峥衍眼底掠过一抹冷鹜,唐春燕角的弧度僵住了,立刻不发一言,乖乖地将散落在椅子上的浴巾裹起来,遮着严严实实,不风。
“小汐汐,你不在医院陪宁凯,怎么有空来找我了?”
宁汐耸耸肩:“医院有太多不好的回忆了。”
“要喝点什么?”
“果。”
慕峥衍扭头吩咐唐春燕:“给小汐汐端一杯果过来,常温不加冰。”
唐春燕不不愿地瞪了宁汐一眼,赖在躺椅上扭着不想动:“这种事吩咐佣人就行了,我有点冷,不太想吹风。”
“你刚才不是还说怕冷是娇气么?”慕峥衍眼尾微微上挑,显得更加狭长了:“这会端一杯果就不能吹风了?”
话语里带着明显的不悦和寒意,唐春燕连忙毕恭毕敬地站了起来:“对不起,我马上去端。”
临走前,在慕峥衍看不到的地方,唐春燕突然凶狠地剜了宁汐一眼,似乎在责怪让自己在慕峥衍面前丢脸。
宁汐着唐春燕的背影,单手托着腮,恨铁不钢:“表哥,你到底看上哪点了?”
慕峥衍认真思索了片刻,吐出两个字:“大。”
“……”
“我说真的,大水足,你看软软平常都没喊过饿。”慕峥衍慢条斯理地补充道,双悠闲地叠,惬意十足。
宁汐白眼狂翻:“是满足你自己某种恶趣味的需求吧?你们男人真贱。”
还好战寒爵不是慕峥衍这种拈花惹草的子!
……
直到第二天,医院才传回消息,宁凯醒了。
他的命虽然保住了,但一条已被截肢了,而且脊椎遭到了毁灭的打击,以后或许都只能瘫在床上了,上半能动弹也已是最好的结果了。
对于这样的下场,宁汐一点都不同。
接下来他一定要长长久久的活着,好好一下瘫痪在床带来的痛。
不过尽管如此,宁汐还是要去装装样子套套话,和战寒爵一起去看了宁凯,宁凯刚醒过来,手术的麻药劲刚过,浑都疼,发现自己右被截肢,咿咿呀呀地吵嚷着,无法接这个现实。
护士不停地安他病人绪要冷静,不然伤口崩裂了,还要进行二次合。
可宁凯就像听不到护士的劝说,眼眶赤红,挣扎着要从床上坐起来,想要稳稳地站起来,假装自己的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