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时刻守在边,陪说说话,弥补丧子之痛,可对着他的时候,一直背对着他,甚至卷着被子佯装睡觉。
“宁汐!你再不开门,是想让我拆了这扇门么?”战寒爵语气骤然变得沉,声音提高。
“你能不能别我?”屋隔了一会才传来宁汐嗡声嗡气的回答,就像咙里塞着一块海绵,有些气短:“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战寒爵定定地杵在门口一会,薄抿着,周充斥着一危险的气息。
乔心安见战寒爵也跟着宁汐上,没吃多东西,所以特意拿了一块面包上给战寒爵:“喏,你吃点东西垫垫胃吧。”
“拿走。”战寒爵看也不看一眼,他怎么可能有胃口吃东西?
“汐汐流产我们都很难过,但你把自己体搞坏了,谁再继续照顾汐汐?”乔心安吞了吞口水,其实还是很害怕战寒爵的气场。
战寒爵沉默地睨着乔心安,依旧一言不发。
乔心安直接将面包塞进他的手里,指了指卧室门道:“你让我试试?”
“连我都不想见,你觉得你有把握说服开门?”
乔心安觉自己被鄙视了,面红耳赤道:“汐汐不想看到你,是因为你会让联想到失去的那个孩子,我不一样,我可以安开导!”
乔心安的话就像一盆冷水泼下来,战寒爵浑僵住。
看到他就想到失去的那个孩子……
战寒爵自嘲似的扯了下角,轻轻阖了下眼帘,压抑着一腔哽咽:“那我把给你了,好好劝劝,让想开点,我在下,有什么需要随时我。”
乔心安朝他挥挥手,等他走了以后,温地敲了会门,屋始终没有人回应,就在以为宁汐也不想见的时候,门咔噔一声就开了……
乔心安刚打算离开的步伐一顿,惊喜地推门进去。
然后……呆住!
只见屋宁汐面颊惨白,单手抚着门把,额头冒着豆粒大小的虚汗,子佝偻的半弓着,角还有一丝没有干净的秽,眼眸涣散,好像随时都会昏过去!
乔心安被吓了一跳:“汐汐?!”
“别喊……”宁汐强撑着一口气,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天啦,你怎么这副样子了?”乔心安连忙扶着去床上坐下,一边给角,一边又给量体温做检测:“不行不行!我要去喊爵找个医生过来,就知道不应该让你出院!哪有刚流产的孕妇就到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