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寒爵离开浅水湾别墅后,又回了战氏集团。
夜已深了,但和欧洲的视讯会议还未正式开始。
他直接通知郭尧不用推迟,若无其事和对方开完了这场视讯会议,结束时,双方已确定了合作意向,只等后续沟通细节。
“爵,希我们能合作愉快。”对方在视频里笑着示好。
战寒爵面无表地回了一句“我也很期待”,然后切断了通讯。
长指着太阳,他刚才回来的途中,一直在想哪里不对劲,宁汐若是真的那么介意他开车撞了宋琴,应该一早就表现出来了,而不是隔了一天。
是中途保镖跟丢的那段时间,还发生了什么?
战寒爵眸中寒意一闪而逝,再度拨通保镖的电话:“立刻去查你们跟丢太太的那段时间,去哪些地方,见过什么人,如果查不清楚,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保镖战战兢兢地应下。
战寒爵挂掉电话后,一个人在办公室呆坐了片刻,落地窗外的霓虹闪烁,整座城市灯红酒绿,越喧嚣他心中越寂寥。
回到峰临绿洲的时候,佣人还守在客厅,太太走了,家里还有两个孩子,不敢离开。
看到战寒爵回来,佣人下意识看了眼他后,发现没有宁汐的踪迹时,整颗心揪,颤悠悠地问:“爵,你吃东西了么?需要我替您做夜宵么?”
太太不在,爵的心一定很糟糕。
“不用了,你去睡吧。”战寒爵无波无澜地落下这句,继而走向儿房。
儿房多了很多购袋,满满当当地堆在角落里。
宁汐走的时候一定很匆忙,甚至都没来得及把这些东西收拾好……
又或者是怕收拾的时候动静太大,吵醒两个孩子。
两个小家伙睡得很安稳,不谙世事的脸颊像极了某个不辞而别的人,战寒爵看着眼神又黯淡下来,悄无声息地关上了儿房的门。
途径客厅时间,这里的每一都充满了他们的回忆。
他们有一起窝在沙发,他陪看皂剧,陪他工作,给他喂水果,替他捶背按,腔微微发颤,他沉默地回到卧室。
客厅的灯被他关掉,只有窗外明晃晃的路灯斜倾泻进来,将他的影和夜融为一体。
战寒爵回到主卧,那个会笑着把睡拿给他的人不见了。
原来一件事重复二十一天,真的会变习惯。
僵矗立片刻,战寒爵进了浴室洗漱,当他洗到一半才发现没有拿睡,近乎是动作快于大脑,他习惯地朝门外喊:“宁汐,我的睡没带进来,你……”
话音顷刻间顿住,他自嘲地牵扯角。
他怎么忘了宁汐已走了……
他的要求再没人回应,心底最深像缺失了一块,战寒爵关掉花洒,赤走向卧室里的柜,拉开柜门,他的服永远整齐地挂在右边,架子上左边那一排却空的。
不在了。
这里缺了一位主人,也不再能称作家。
随便扯了件黑的睡套着,战寒爵干了短发,坐在床沿,被子平整铺开,淹没了他们曾在上面放肆的痕迹,视线不意瞥向床头柜……
一张便利贴落他的眼帘,那上面还写着字。
战寒爵开了床头的壁灯,一把扯下那张便利贴。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妻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战寒爵猛地站了起来,冷厉的眸盯着这首词。
也不愿离开他对不对?
到底出了什么事,不得不离开?
又为什么执拗地不肯告诉他,到底把他放在心里什么位置?
……
翌日,两个小家伙是在佣温的喊声中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