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撑着雨伞,黑的线垂落影打在他冷峻的五上,更增添了几分沉。
宁汐瞳孔微微瑟,有些难以置信,差点怀疑眼前出现了幻觉。
战寒爵?
他不是还在意大利么?
“谁让你不打伞就站在这里?淋雨了冒怎么办?”男人一开口,语气里带着隐隐的怒气,让宁汐确定没有出现幻觉。
由于高的差距,他的视线略低,俯瞰着宁汐。
宁汐的眸和他一瞬间汇,满满的愕然:“你……回来了?”
“有什么事解决不了可以给我打电话,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就算你想冒,你也应该为你肚子里的孩子考虑!你不是自诩最在意孩子么?”
战寒爵视线掠过平坦的小腹,隐忍再三,而后将雨伞强行塞进手里。
他脱下厚重的外套,披在单薄的双肩,周都带着不悦。
宁汐先是怔了一下,而后回过神来。
他……这是在关心和肚子里的孩子?
“战寒爵,我……”
“还杵在这里做什么?上车,我送你回去。”战寒爵压不给说话的机会,拉着往回走。
宁汐动了动,不接话了,亦步亦趋跟在他后。
才走了没几步,暴雨就哗啦啦地落下来,砸在雨伞上,噼里啪啦的。
地面也很快被雨水打湿。
战寒爵看宁汐慢吞吞的走着,太阳青筋微鼓了下,突然一下将打横抱了起来。
宁汐手里的雨伞差点没有撑稳……
惊诧地着他。
战寒爵却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把伞撑好。”
宁汐这才攥着伞柄,在他宽厚的膛里窝着,任由他一路抱着去了对面的停车场。
战寒爵先将宁汐放进了车,而后绕到另一边的驾驶座。
一来一回,暴雨倾袭,头发也有些被打湿,贴在额前。
砰!
车门被用力合上,宁汐不用去看他的脸也知道他很不高兴。
本来不想搭理他的,可是看到他突然出现,心里又生出一丝别扭的觉。
从储格里拿了干净的巾,递到战寒爵面前。
挑了挑眉,示意他一下头发。
战寒爵接过了巾,却一把扣住纤细的腰,将拉到自己怀里。
在宁汐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干热的巾已落在了的发顶,而后是肩膀,以及服上的水渍。
他拭的动作很轻,小心翼翼的。
宁汐刚想说是让他自己拭湿发,就听到男人沉的嗓音:“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可以告诉我,我替你安排无痛手术,何必自己往雨里钻?”
“……”他还真是时时刻刻记着这个“孩子”。
要谢谢他为们母子考虑么?
宁汐突然觉得让他误会也好的。
凭什么他一直以来都高高在上?
而且借着“孕妇”的份,还有蛮多特权的。
“我刚才只是忘记带伞了。”宁汐将巾推到他面前,慢悠悠地系好安全带:“你也说了,我很在意我的孩子。”
战寒爵看小腹的眼神充满了复杂和幽暗,良久,将巾丢回储格,若无其事地开口:“你公司现在是什么况?”
“什么什么况?”
战寒爵给一个别装了的表,冷冷道:“你下午是丧着脸跑出VSA集团的,有人欺负你?”
就知道阿澈是他安的眼线!
过几个小时的放空,宁汐已调整好了心态。
“没有哪条路是一直一帆风顺的,那些看不起东方人的人迟早会栽一个狠狠的跟头。”
战寒爵见绝口不提细节,沉下脸:“我已回来了。”
言下之意,他可以帮忙。
可是宁汐却像没听懂他的意思,反而问了一句:“你不是说要去一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