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和宁小姐在外面用餐,我们不敢离得太远,所以真没派人去找小爷,但我私下通知了桑伯带小爷回家。”
战寒爵略一抬眸就看到阿澈角那微微搐的弧度,像憋着笑。
“你在看我的笑话?”
“不是,我……”
“这个月的奖金扣掉一半。”
阿澈登时垮下脸,满腹委屈哀怨:“爵……”
“再说就全部扣掉。”战寒爵眸如炬,不容置疑。
阿澈:“……”
倒霉,老板难搞,员工遭殃。
不久后,车子也抵达战公馆。
战公馆在夜中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月下,景观树上璀璨的灯相互辉映出一副别样的景。
听到车库传来车子熄火的声音,桑伯守在儿房门口,着急地询问着佣人:“快点,爵回来了,小爷收拾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男佣七八舌地说着,将穿着真丝睡的宁宝贝推了出来。
被当玩偶摆弄的宁宝贝一双澄澈的眸子里,写满了愤怒。
就在半小时前,他被佣人强行带去浴室洗澡澡,换服。
桑伯嫌弃他的小T恤布料太糙,把他的服都丢了,还强迫他换上新的纯真丝睡,很贴合肤,如凝脂般腻顺。
不得不说,还符合他的材尺码的……
就是太老气了。
纯黑,把他衬得老了一大截。
佣轻轻地用巾将宁宝贝的湿头发干,随意抓出一个微卷的发型。
出浴后的宁宝贝白皙稚,五致,鼓着腮帮子瞪向桑伯的时候,惹得桑伯轰然心软。
小爷太可爱了。
他牵着宁宝贝的手下去大厅,谆谆教诲:“小爷,爵马上就要回来了,不管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待会你一定要主动道歉,知道么?”
“莫名其妙。”
宁宝贝冷哼着,目之所及却是一高大健硕的男躯。
战寒爵迈着修长的双步大厅,习惯地脱了西装外套,佣人恭敬地接过挂在架上,略一抬眸,男人的视线和宁宝贝那惊讶的眼神正好对上。
宁宝贝的微张着,不可思议地指着战寒爵。
他怎么和自己这么像?
“你——”
“我什么?”战寒爵健硕的躯埋沙发,不悦地抿:“这是你该对长辈做的动作?过来。”
才三岁半就敢当众给他甩脸,此风断然不可长。
宁宝贝岿然不动,战寒爵和自己长得太像了……
让他觉得有一种未知的恐惧。
为了掩饰这种恐惧,他扫过战寒爵,双手抱,故意一副昂扬不屈的傲娇模样:“那你怎么不知道爱?”
“……”众人倒一口凉气。
小爷这是在老虎头上拔吧??
“小爷别闹了,爵是您父亲,他向来说一不二,你快点过去跟他倒杯茶认个错,今天这件事也就过去了。”桑伯小声劝说。
宁宝贝像个傲娇的小王子:“我也说一不二,要过来也是他过来。”
下一瞬,刚落座于沙发的高大男子果真骤然站了起来,原本还无比宽敞的大厅顿时显得仄。
就连空气,都染上压抑。
战寒爵黑眸危险地眯,落在宁宝贝小小的个子上——
“你说什么?”
凛冽的气场袭来,宁宝贝被这气势吓得差点后退,转瞬又赳赳地了,掩饰掉擂鼓般的心绪,故作镇定,白的小短手叉腰再叉腰。
“我在路上走得好好的,你们忽然把我绑回来,到底想做什么?我告诉你,再不放我走,我就报警告你们拐卖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