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瑤一拍腦袋,猛的想起,莫離!
怎麼把莫離給忘了?
早上他還生着氣呢……後來想着打電話給他,又一直忙着沒打……把趙斌弄往醫院的路上,一門心思全在趙斌的上,完全都沒有注意他一一毫……
完了!
完了!!
重重拍打腦門,拍到上面的腫包,又痛得連蹦帶跳。辦公室的門沒有鎖,輕輕一擰就推開,莫離和着躺在牀上,背對着門。
“說了沒事就沒事,別總來煩我,行嗎?讓我好好睡個覺,行嗎?”莫離沒有回頭,把進來的人當助理醫師,語氣煩躁地轟他出去。
程清瑤有點擔心,他氣頭上怕是不好對付,輕輕的繞向牀的另一邊。
他聽到了不一樣的腳步聲,凌厲地睜開雙眼。
兩人的視線不期而遇,狠狠地撞到一起。沒撞出火花,卻撞出滿滿的緒。
他冷若冰霜,驚惶小心。
他眸厭惡,滿目心疼。
兩天!
僅僅兩天!
他病得像變了一個人,瘦得形,眉宇憔悴,眸冰冷眸子卻通紅滴。他不止是病,還很累。
“你……”
“出去!”莫離不想見,這算什麼?關心完趙斌,就拿僅剩不多的心來施捨他?不不不,他不需要施捨,也沒有低賤到要和另一個男人共一個人的地步。
程清瑤知道他生氣,也知道他有足夠的驕傲,可是現實並不是他想的那樣,沒有做錯什麼,更沒有違背他們之間的約定。前行的腳步僵了僵,還是繼續往前,也故作輕鬆的逗他:“你還在生……”
“我讓你出去,你沒有聽見?”別靠近,別再靠近,別以爲本爺那麼好哄,莫離使出畢生的修爲,冷冽無的呵斥。
這種呵斥若放別人上肯定會被嚇退,可程清瑤就是“賤骨頭”一個,別人越凶,的頭皮就越。
不怕,反而直撲牀邊蹲到他面前,直視他因憤怒而愈加充的雙眸,挑釁:“你說什麼?我沒有聽見,靠近點我能聽清,你再說一遍。”
“……”莫離氣得牙痒痒,這人的臉皮還真是夠厚。他對也真是太好,以至於現在不將他放在眼裡,還如此的不懼怕他:“行,你不走,我走。”
起,被程清瑤一把按住:“別鬧,好嗎?都病這樣,你還鬧個不休,不累嗎?”
“你出去,出去。”
“我出去你心裡能好?你要說,你心裡能好我就出去。”
“程清瑤,我莫離要什么人要不到,你別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可是,我就是這樣,總是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怎麼辦?”
“你,你,你……”莫離臉鐵青,脯劇烈起伏,他不病死在牀上,也會氣死在牀上。甩開的手,再一次冷冽的問:“你到底出不出去?出不出去?”
程清瑤搖頭:“不出去!”
“行!我出去!”莫離氣得頭暈,的溫度直線飆升,他撐着手坐起來。程清瑤輕輕一拉,他又跌回牀上,暈得天眩地轉,噁心反胃。
程清瑤心疼極了,覺自己的整顆心都在水收緊,上他的額頭,燙手的溫度:“你一個醫生,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又怎麼去照顧病人?”
“不要你管,你去管你的男朋友。”莫離難的蜷緊子,呵斥的聲音綿綿的飄出來,聽着不像呵斥,倒像怨婦似的埋怨。
程清瑤的心被他弄得很,起離開牀邊。
他一見起,那眼神立刻就變了,很緊張地看着,想着這樣就要走了?他不過是說了一句,氣憤地說了一句而已!
就要走?
就要走?
就要……咦?沒走啊!沒有走出去,而是走向他的辦公桌,拿起他的水杯,給他倒了一杯溫水。然後又進裡面的隔間翻找,再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把勺子。
端着水,重新蹲到他面前,用勺子給餵他水:“不肯打針,就先喝點水。一邊喝一邊聊,把你心裡的氣聊順了,再打針吃藥,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