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不想答應，跟又不，總共也就見過三次，爲什麼要讓吻？
還有：“吻是什麼？”
程清瑤崩潰了，忍無可忍了，不想再忍了。微微起，彎腰湊到他面前，低下頭吻住他的脣。
吻住的那一瞬間，的眼淚再憋不住，撲簌簌的往下落。太苦了，一天天跟熬油似的，熬力憔悴。
沒醒的時候，等他醒！
等他醒了，又等他恢復記憶！
要多久？三天又三天，到底還要多個三天？這麼熬下去，都怕自己會熬不住：“莫離，快點好起來，我快要撐不下去了。”
眼淚一顆顆往下落，落到他臉上燙進他心裡。他心口一陣陣泛疼，疼得眼眶發酸，想跟一起哭。
爲什麼他會有這種覺？
就因爲他們以前是夫妻？就因爲他喜歡聽的聲音？哭聲在耳邊放大，悲愴的嗚咽着：“莫離，我沒有怪你，我真的沒有怪你……那天聽到真相，我只是反應不過來，需要時間緩衝而已……等時間夠了，我還能不管你？我在等你，一直都在等你回家……想着你回到家，我就告訴你，你是這世上最好的醫生，李田子是做惡的刁民……”
莫離的瞳孔忽的放大，某個信息像中了他的死，他的臉一下就變得十分難看。
李田子是誰？
他是醫生？
真相是什麼？
什麼的真相？
他怎麼會在這裡？
他出了什麼事？
氣息不上，呼吸變得格外困難，他張開大口大口的吐氣，眼睛漸漸看不清，視線變得模糊，頭炸開般的痛。
嘔！
痛得想吐，又什麼都吐不出來，他趴在牀沿如垂死的鳥，意識漸飛漸遠……耳邊傳來的驚聲，還有雜的腳步聲……是誰要打他？又是誰在耳邊喃喃不休……
“莫醫生，我程清瑤，是艾經理的首席祕書。您可以我小程，也可以我程祕書。”
“莫醫生，我媽媽有點老年風溼，請問有什麼好藥可以醫治嗎？”
“莫醫生，你理智點好嗎？我已經有男人，不能再做你的朋友。”
“你不是還要開會嗎？爲什麼要跟我一起回A市？”
“莫離，我媽媽死了，我害死了媽媽，是我害死了媽媽。”
“媽媽去世不足百天，我就跟你結婚，不孝。”
“莫離，我想跟你說件事，我，我懷孕了。”
“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莫離，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哭聲，巨大的哭聲從四面八方朝他撲來，他逃不了，被困在裡面。
程清瑤又在牀邊守了他三天三夜，沈軍過來給送資料，都累得沒力氣看。真的，熬不住了，氣神全被熬乾的覺。
然而，他還在睡，睡得不知人間世事！
“莫太太，我送你回家休息吧！這裡先讓護工照看着。”沈軍見臉蒼白，好像隨時都會暈過去的覺。
程清瑤不想回去，爬上旁邊的陪牀：“跑來跑去浪費時間，萬一剛到家他又醒了，我趕不及回來。我就在這裡睡會兒，有事你我。”
背對他們，側着睡，很快就睡着。不知道睡了多久，模模糊糊中好像聽見有聲音傳來，像是說話聲，又像詢問聲，又好像沒有聲音。
太累太困，醒不過來，接着沉沉睡去。
又夢到和莫離吵架，還吵得不可開。起因是念念吵着要吃糖，他不許念念吃，還說壞牙。念念不高興就開始哭，哭得嗓子都啞了。心疼就說偶爾吃一個壞不了牙，吃完刷刷就行。莫離就翻臉說什麼慈母多敗兒，說什麼誰誰誰家的人好，這好那好哪都比好。
氣急敗壞，和吵了起來：“看上別人家的人就直說，別在這裡拐彎抹角扯這些有的沒有。你要實在不願跟我過，我們就離婚，看誰離了誰過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