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啼啼，沒完沒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忽的擡頭問莫離：“你真的可以給我留一個？”
“真的可以。”莫離見終於鬆口，煩悶的心跟着散開，他坐到保鏢搬來的椅子上，按下口袋裡的錄音筆與面對着面。
信了他，因爲沒了退路只能信他。接過紙巾盡臉上的老淚，嘆息着說：“事是這樣的……”
故事很長，一下說到六年前，莫離足足聽了三個小時。等講完，時間幾近中午。也就在午時一刻，他的手機響起傳來一條轉帳的短信。
忙忙打電話問華海：“程清瑤呢？出去了，還是在家？”
華海說：“攝影師送來沖洗好的照片，挑選出一批給設計部送到公司。剛剛才離開，了柏金卓過來接的。”
莫離緊緊了手機，臉格外嚴肅：“盯緊，看要做什麼。如果是做那件事，你就按照我們的計劃行。明白？”
“明白！”華海手下分頭行，不遠不近忽前忽後的跟着柏金卓。
柏金卓一邊開車一邊問程清瑤：“有見到莫離嗎？他是什麼態度？”
程清瑤故意騙他：“他還能有什麼態度？一開口就是冷嘲譏諷，還嘲笑我說'讓柏金卓來接你啊，我就不信他能隨隨到'。我好生氣，就給你打了電話，沒影響你工作吧？”
“沒影響！我接手的案子後天才開庭，這兩天我看看資料、見見當面事人，和他們聊一聊就可以。當事人不敢催我，都是我有空給他們打電話。所以，你有事就我，我保證隨隨到。”
程清瑤調皮地笑了笑，又把手機上的短信給他看：“昨晚轉的一百萬今天到帳了，不過這個帳走的是莫離的卡，會有短信通知他。他知道後肯定會回來找，我放家裡就不安全。要不先放你這裡，你幫我藏着？”
柏金卓沒意見，一百萬也不是什麼大錢，點點頭：“行，你要覺得我這裡安全就放我這裡。我就怕他知道戶名，會來我這裡找。”
“他找你，你就跟他胡扯。他若上公司找，你就說在家裡。他若上家裡找，你就說在公司。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公司在哪裡呢？對了，你們的公司應該不公司吧，是不是該律師事務所？”
柏金卓被可又單純的樣子逗樂：“對啊，律師事務所！”
程清瑤有點小小的崇拜：“說實話，我工作這麼久，還沒有去過律師事務所。都是把律師到公司來直接談事，都不知道律師事務所長什麼樣？你們那裡人多嗎？跟我們一樣都是隔子間嗎？我們那裡是不是特別好玩？是不是每天都能上演不同的離奇故事？”
程清瑤一口氣問了好多問題，柏金卓覺得實在可，就笑着說：“要不我帶你過去看看？”
“可以嗎？”
“當然可以。”
“會不會影響他們理公事？”
“不會，我自己有一層樓。他們在樓下，我在樓上，互不干擾。”
程清瑤愈加的崇拜：“酷，你自己有一層樓？莫離都沒有，都是和他們共用一層，你居然一人有一層，太酷了。”
柏金卓不好意思的笑笑：“我那個比不上他的，他的規模在那裡擺着，又是自己的樓。我那個是租的，當時租的時候簽了十年的合同，這不還沒到期嗎？等到期就換個小的，一年也用不了幾次，浪費太多錢。”
“你一年會回來幾次？”
“看況，有時候一次不回來，有時候回來數十次。這幾年我在英國呆的時間比較長，因爲知道你在那裡，就一直在那裡找你。結果找來找去，還是國內更靠譜。”
“倫敦那麼大，哪有那麼好找？再說，我那幾年沒怎麼出門。開始的時候是養胎，後來是養，再後來南幽瑾時不時要回國，我又得看着念念。到回國前，我才出去工作了幾個月，不好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