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有爬到程清瑤的邊，咬傷耳朵的保鏢又跑過去，出腳朝重重一踢：“去死吧，你！”
“啊！”被踢遠，滾到妮的邊，後着掉落的水果刀。想都沒想，直接抓起刀橫在妮的脖子上，做垂死的反抗：“你們都走開，都走開，不然我殺了，殺了。立刻，馬上，殺了。”
妮嚇壞了，這，這怎麼跟說好的不一樣呢？不是說好一起復仇嗎？不是說好們是一夥的嗎？怎麼反過來要拿做人質？
刀槍無眼啊，老大，小心點玩啊！
然而，妮很快又發現艾綰綰本不是在玩，而是來真的。艾綰綰的左手緊緊地抓住肩膀上的服，右手拿着刀緊緊地着的嚨。
稍有不甚！
啊啊啊，不要啊，不要死不要死……想活，想繼續活下去，都說人心隔肚皮，可艾綰綰這也太無，說翻臉就翻臉……
不不不，不要死，不要死，目尋着程清瑤，向求救：“救我，救我，我真的沒有殺你媽媽……我真的沒有，沒有。我只是打傷，並沒有打的頭……的頭不是我打的，你救我，我告訴你兇手是……”
話沒說完，艾綰綰忽然手，持刀在嚨上重重一抹。一鮮飈濺出來，最遠濺到三尺：“妮，你的話太多了……我是不可能讓你把他說出來的，他是我的，我的。”
艾綰綰已經魔，已經知道自己沒有活路。既然沒有活路，那還怕什麼？不如玩狠一點，不如給自己找個墊背黃泉路上還有個伴。
至於兇手是誰，不會說，更不會讓妮說！
復仇失敗，還指着死後兇手能替報仇……想到這裡笑了，面目猙獰又可怕的笑着，哈哈哈哈哈……笑聲在上空飄，令人骨聳然。
妮卻是傻了，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也覺不到痛，只能覺到有滾燙的東西從裡流出來，源源不斷的流出來。
低下頭看着自己，又手自己，指尖全是，鮮紅又滾燙的。原來流是這種覺，那楊莎流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種覺？
是不是快要死了？楊莎死的時候跟一樣，心裡也有怕嗎？
“程，程，程清瑤……”哆嗦的喊不出聲音，只能吐出一點微弱的氣息，擡起頭往前看，沒有看見程清瑤，卻看見一片茫茫的白。
人羣在眼前變人影，實在眼前變虛，一點點消失，消失！
程清瑤，你在哪裡啊……出來啊，我知道兇手是誰，我知道他在哪裡……救我，我告訴你，我幫你復仇……
然而，沒用，沒有人知道在想什麼。
腦袋無力地耷拉下來，睏倦朝襲卷而來，閉上眼睛，又聽見誰在喊的名字，那麼近那麼遠，那麼悉又那麼陌生……最後，靜了，靜得無風無聲，仿佛回到娘胎，回到最開始的那一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艾綰綰手染鮮，癲狂大笑，被船警拖走。船醫搶救妮無效，宣布死亡，人拿了一塊白布給蓋上。
程清瑤看着的，沒有什麼覺，必竟是仇人，必竟是不作不死。就是想不明白，妮是怎麼出的獄？又是怎麼跟艾綰綰混到一起，有了今天這樣的結局？
“程清瑤，你怎麼不去死？都死了，你還活着做什麼？”艾綰綰一路被拖着一路瘋狂地喊：“程清瑤，你去死吧，你快點去死吧！四年前我怎麼就沒有撞死你？我應該加把力把你撞死，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把你撞得下輩子都生不出孩子……”
